遥远迷迷糊糊道:“是牛奶仔啊。”
谭睿康
村子里静下来,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,隔壁房间里外婆叹口气,关上门睡。
遥远洗完脚很舒服,多日疲劳,终于得以放松晚上,躺在床上,安静听着外面虫鸣此起彼伏,还有青蛙在呱呱呱地叫。
那是只有农村才奏响乐曲,遥远开始时只觉很新奇,听得久就头疼。
谭睿康进来,笑道:“嫌吵不?”
遥远拍下蚊子,说:“简直是吵死。”
,下就来不少人,全是来看遥远。
谭睿康只去读年书,他同龄伙伴们全去县城打工或者念职高,余下不少半大小孩过来看,遥远穿得时尚,又是城里孩子,登时光芒万丈,被群人捧着。女人们挤院子,纷纷朝遥远说话,赞叹。
遥远挨个打招呼,心里十分不自在,却不得不赔笑,土话他听不懂,连听带猜大约明白点,听到许多当年不知道事。
他妈妈曾经就是这个小山村里人,读书读得很好,外公又是个明白人,知道不能耽误女儿学业,放话说凡是这家人,能考得上,砸锅卖铁也得支持,让孩子们读到大学。
谭晋康父亲不是读书料,落榜去当兵,遥远妈则考上。
房中没有蚊帐,也没有电风扇,谭睿康拿着把蒲扇朝他拍拍,遥远困得很,说:“好热。”
“刚去大城市住时候还不习惯呢,觉得外面好多车,晚上都那亮。你静下心来就不热。”谭睿康道:“要找奶奶要个电风扇?”
遥远忙道不用,家里就个,绝对不敢拿老人电风扇来用,将就着吧。
他趴在草席上,也不盖被子,穿着背心和四角内裤就睡觉,胳膊脖子晒得黑些,背上,腿上却还是白。
“真羡慕你,总是晒不黑。”谭睿康边说又出去不知道做什。
大学里她与赵国刚认识,毕业后就结婚,当年大学毕业还是分配工作,两人几经艰辛才调到起。后来赵国刚下海创业,母亲才跟着他到南方。
邻居都是来看遥远,遥远不敢表现出半点不耐烦,都笑着与她们说话,谭睿康则在院子里摆张桌,外婆去做饭招待今天来客人们。
谭睿康俨然副家之主模样,和隔壁几个男人聊天,斟酒,喝酒。别人让遥远去喝酒,谭睿康忙道:“小远不能喝,帮他喝。”
待得月上中天,好不容易把客人们送走,谭睿康又去打水烧水给遥远洗脚,把两人衣服洗,让遥远进去房里睡觉,说:“家里条件不好,凑合着起挤挤吧。热话哥再打个地铺睡。”
遥远忙道:“没关系,你千万别打地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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