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脸上泛起红晕，愤恨地说：“别提这些行不行？”
谭睿康哈哈大笑，说：“姑丈，
都忘
。”
赵国刚想起去世
妻子，声音温和很多，又说：“睿康还舍不得走，说要弟弟要弟弟。”
谭睿康唏嘘道：“妈妈那时已经不在，她以前说过给生个弟弟。”
赵国刚漫不经心地嗯声，挂档踩油门，说：“小远妈妈和你爸爸虽然是表兄妹，小时候感情却最好，小远，你和你哥哥也要好好相处，知道
？”
过来，带他们去吃午饭。顺便聊几句关于新学期事，要去给谭睿康买新书包与文具，衣服鞋子，办公交卡。
遥远
句话不说，坐在副驾驶位上，倚在车窗边看外面烈日，在想谭睿康是不是赵国刚私生。
“你爸爸带你来那年。”赵国刚说：“小远才两岁，你四岁。”
谭睿康眉头暂时舒展开些，说：“都忘。”
赵国刚道：“当时这里坑坑洼洼，还是开发区，现在已经是市中心。小远妈让你爸爸来做生意，刚开始改革开放……原野股票股三块钱，最高时候涨到百多。”
遥远冷冷地答，赵国刚知道这个儿子正是青春期犯浑时候，说多只会吵架，便这轻轻揭过。
中午赵国刚带着他们去吃饭，谭睿康吃不惯带血白切鸡，赵国刚便又给他点些别菜，看在遥远眼里只觉谭睿康越来越讨厌，就算不做什光坐着，也有种说不出排斥感。
赵国刚还是很能聊，在商场混多年，哄两个小孩自然不在话下，提到家乡时谭睿康便有说不出话，家里养柴鸡，吃鱼鸭子下鸭蛋，开春第道笋子，老家特产……遥远听得心烦，谭睿康说话时候他就不说话，而遥远说话时候谭睿康也有八成听不懂，遂插不上话。
顿饭勉勉强强吃完，赵国刚又带着他们去买东西，遥远很少在国贸里买书包文具——他看不上这些，都是赵国刚习惯。遥远喜欢去步行街淘些不贵却显得时尚男生卡通玩意，譬如酷猫又或者日本货。
赵国刚给谭睿康买单肩包，文具都很贵，看上去却平平无奇，没半点品味，还买双球鞋，那种
谭睿康说：“爸他当年为什不来？”
赵国刚道：“他说老家两老没人照顾，小远外公住不惯城市，家里田也没人打理。”
“现在呢，田都租出去？”遥远道。
赵国刚道：“现在你母舅家没多少人种田，可能再过几年，能发展点旅游业……眨眼就这多年。”
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，赵国刚说：“你睿康哥第次见到你时候喜欢得不得，抱着你亲个没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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