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笑笑,续道:“他们生活拮据,越来越穷,连饭也没得吃,但还是每天恩恩爱爱在起,从不吵架。”
“……直到姑娘饿得不行……”
云起心想,姑娘简直就是个杯具,断胳膊掉腿儿,饭也没得吃,跟着这
“小子带着姑娘到家里……”拓跋锋这才说出私奔理由,道:“姑娘才发现小子家里穷得很,只有把琴。”
云起同情地点点头,恍然大悟道:“不就和你样,嗨真是。”
拓跋锋笑起来,答道:“差不离。”
拓跋锋又缓缓道:
“才子说,没权没势,家中贫如洗,唯有对你,是片真心……姑娘,你生气骗你?”
拓跋锋吹毕曲,又持起皮影上俩小人——缺胳膊姑娘和那“抚琴男子”,道:“很好听。”
云起抹把眼角笑出泪,附和道:“对,真好听。”
拓跋锋低声道:“姑娘听完琴,便喜欢上这小子……”
真是太俗烂,太狗血,云起心想。
拓跋锋声音中却带着股摄人磁性,接续道:“小子当天晚上拿几百两金子,来找姑娘……”
端起另个小人,接着说:
“姑娘是个才女,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,家里很有钱,有天,她爹宴请很多很多宾客……”
堆乱七八糟东西从画屏上跑过去,拓跋锋把那堆看也看不出玩意从左边推到右边,便算是“宾客”们打酱油过场,没。
云起笑得眼角飙泪。
拓跋锋竖起个小人,指指,道:“这个才是正主儿。”
云起代那缺胳膊姑娘答道:“不生气。”
拓跋锋点点头,代那男子道:“那咱俩就成亲。”
接着,拓跋锋做件很邪恶事。
他将那缺胳膊姑娘平放,又将男子小人压在“姑娘”身上,抖几下,把那“姑娘”另只胳膊也给抖掉。
云起笑得直抽过去。
俩小人越靠越近,然后粘到起,拓跋锋腾出手,去拿别竹签。
“……侍婢。”
“?”云起莫名其妙。
拓跋锋拿着“侍婢”晃过去,认真道:“买通侍婢,让他见姑娘,说们私奔吧。”
云起只觉得逻辑随着拓跋锋起混乱,相爱不会提亲?好好私奔干嘛?
“姑娘爹说,这个人会弹琴,弹得很好。请他抚曲,这人便弹首……忘。”
“……”
云起嘴角抽搐,好奇道:“这些人都没名字?你好歹给人取个名字……”
拓跋锋不答,放下皮影,取出怀中竹笛,煞有介事吹起来。
笛声清越嘹亮,仿佛呼唤着什,云起心内唏嘘,这二愣子给自己过个生辰也不容易,又说又奏,心中颇为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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