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锦衣卫正使徐云起,反贼拓跋锋?”为首
望无际远方,戈壁堆上有队官差蜿蜒而来。
领头之人农夫装束,骑马疾奔。
云起站在屋顶上,低头与院内蓝沫对视,蓝沫双眼中尽是怯意,哀求道:“大哥下来喝口水,风沙重。”
“成。”云起冷冷道:“这便下来。”
“你们要去哪——!别走啊!哎!”
云起指那邻家牛棚,牛棚里养两头牛,问:“左边那头,像张勤家牛不?”
拓跋锋左看右看,满脑袋问号,任他武功再高,眼力再好,也看不出此牛是彼牛。端详半天后道:“看不像。”
云起低声道:“怎看怎像。”
拓跋锋漠然道:“别疑心生暗鬼。”
蓝沫仍不住朝后院窥探,此时不见拓跋锋与云起,又仓皇推门出来,道:“徐大哥!拓跋大哥?!”
上,这时间算算,也该回来,万万不能走!再等会儿吧,吃午饭再说。”
云起正要说句什,拓跋锋已明白其意,打断道:“要找荣将军也不急在这时,等他回来,告个别再去。”
云起只得敷衍点头,蓝沫如释重负,松口气,关上房门时那手微微颤抖,被眼尖云起眼瞥到。
蓝沫回到房内不再吭声,拓跋锋把钱袋偷偷塞进窗格里,又拉过帘子掖好,小声道:“这够他们买好几头牛。”
云起只越想越不对劲,道:“你到前院去看看,那牛还在不。”
官差破门而入,云起与拓跋锋闪身到后院,为首之人吼道:“莫走钦犯!”
数十骑兵马将张勤家团团围住。
“勤哥儿,出来说句话。”云起浑然不惧,以自己与拓跋锋身手,这几十个菜鸟还留不住他俩。
拓跋锋双目赤红,抽出腰间绣春刀,拦在云起身前,显是动杀念。
蓝沫大声尖叫,朝后院角落爬去,张勤躲在房中,并不答话。
“在呢。”云起站在屋顶上,笑道:“塞边天气好,上房看看风景。”
蓝沫站在后院里,脸迟疑,道:“下来成不?屋顶禁不住踏,前些日子才补过。”
云起道:“成,这就……”话未完,拓跋锋紧紧握着云起手腕,只握得他生疼。
云起深深吸口气,举目眺望。
天如水洗过般蓝,绵云雪白,大漠千里,黄沙如画。
拓跋锋蹙眉道:“你连自己兄弟也起疑心?”
云起催促道:“去就是。”
拓跋锋爬上院墙,俯身到前院遛圈,回来后道:“不在。”
云起只觉蓝沫那表情煞是不正常,今日态度又变得太快,索性单手勾住屋檐翻,上房顶,朝远处眺望。
隔壁十丈外有另户农家,云起又朝拓跋锋招手道:“你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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