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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门外,烈日高照,四处俱是漆黑木炭,破败砖瓦。
拓跋锋几是**全身,只穿条短短薄裤,趴在午门前张条凳上。
沾盐水皮鞭狠狠抽在他健壮背脊上,每鞭下去,俱抽得他皮开肉绽。
“啪!”
云起深深吸口气。
铁铉沉默半晌,道:“不信?”说着又往自己杯中下药粉,端起酒杯,道:“徐正使,敬你杯。”
云起几乎从陷进这局里便处处被动,此刻道:“皇孙真让你来杀?”
铁铉不答端起那杯,仰脖喝,潇洒地亮杯底。
铁铉要同归于尽,云起再无侥幸心理,茫然地喝下桂花酒,酒味苦涩。
孙派来查清楚,徐正使是否与燕王勾结……方才看到马三保出营去……”
云起听到这句,疑道:
“三保出营去?去何处?”
铁铉微愕然,反嘲道:
“事已至此,狡辩何用?”
蒋瓛大吼道:“皇上寝宫走水,皇宫烧得厉害,你人在何处?!”
“你身为锦衣卫正使,后知后觉!不去救皇上皇太子!去何处!”
拓跋锋咬牙忍着,胯间那条短裤已被血水浸成紫红色,全身鲜血淋漓,更沿着长脚滴下地来,在午门外染大滩。
寿春公主看得心酸难耐,转身离去。
“你
铁铉道:“还有何话想对皇上说?”
云起反而不再挣扎,静静坐着,良久后道:“告诉他,这辈子跟他,真是瞎狗眼。”
云起疲惫地闭上双眼,腹痛如绞,倒下去。
铁铉伏在桌前半晌,片刻后挣扎着起身,云起眼睛睁开条缝,看着铁铉挣到门口,从怀中掏出个小药包,朝嘴里灌好些药粉,方踉踉跄跄逃出军帐。
云起心想:铁铉,**。
云起点头道:“是,若与燕王勾结,便当率领李景隆败军投奔北平,还到德州来做甚?”
铁铉冷冷道:“此暂且不论,瞿大人为国捐躯,你身为监军,为何不报?反将败名诬以忠臣头上,你死有余辜。锦衣卫当朝,不知枉害多少良将性命,乃至今日朝中无将可用,听由乱臣贼子肆虐猖狂,千万人命,系你身。”
“皇孙只派你来查通敌之事,铁大人。”云起挑衅地笑道:“既查不出通敌,这酒便不能喝,大人慢用,告辞。”
说毕起身要走,铁铉未料此人这般油滑,当即沉下脸,冷笑道:“去何处?营周俱是刀斧手,你出帐步,便将你剁成肉酱。”
云起袖子微微动,铁铉又道:“先前已吩咐李元帅,若本人被挟持成人质,当将并杀之,铁铉无家无业,出身市井,搭上你条锦衣卫正使命,却终究是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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