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柯如同发怒公牛,心中通狂跳,锦衣卫第人对阵午门卫第人……云起不算,只有面前拓跋锋,才真正堪当自己对手。
彼此都有同样塞外血统,呼延柯是湛蓝鹰目,拓跋锋则是棕褐狼瞳;彼此也俱是皇宫禁卫大统领;俱是双亲亡故,靠着自己勤奋刻苦习武,方坐上这位置男人。
男人与男人之间战争,拓跋锋是呼延柯宿敌。
呼延柯心内闪过无数念头,云起双手仍被绑在柱上,两脚却仍能自由行动,等得不耐烦,当即给呼延柯脚。
慢动作:
云起松口气,逃过劫。
拓跋锋左手持剑,右手单掌朝呼延柯招招,漫不经心道:“呼延狗,别经年,武术可有进境?要和爹单挑?放马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云起哭笑不得道:“你又唤他呼延狗,又说自己是他爹,那你是什?”
呼延柯缓缓转过身,不住疾喘,恐惧地望向拓跋锋。
个呵欠,拓跋锋便要冲上去将其料理时,那人脸色变得稍有古怪,捂着肚子,朝茅房奔去。
拓跋锋嗤笑声,从树丛后现身,大摇大摆地走进诏狱。
此时狱中:
呼延柯恨恨道:“取炭火来!”
云起脚下冰凉铜座乃是诏狱内大酷刑,与殷商时炮烙相似,内里塞入炭火烧红,专烫犯人脚底,火焰燃起后则灼烧罪犯背脊乃至全身,痛苦无比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呼延柯张大嘴,披头散发在风中咆哮,高举腰刀,发狂地冲向拓跋锋。
拓跋锋抬剑,虚虚划个圆,粘住呼延柯手臂,朝侧旁斜斜甩。
呼延柯被那股绵力甩得直飞出去,哐声巨响,不偏不倚撞上两条铁栅间隙,惯性冲击下,
三秒后,呼延柯猛地拔出腰际佩刀,极具壮烈色彩吼道:
“大伙起上——!!”
十秒后。
拓跋锋脚边横七竖八地躺地侍卫。
拓跋锋认真道:“现在不杀人,呼延狗你看,用木剑。别怕。”说着把七星沉木朝呼延柯晃晃。
呼延柯顾忌朱允炆哪天万回心转意,要再传云起去,不敢烧火烫其全身,然而灼其脚底却是不露痕迹,遂打定主意,今日定要狠狠折磨云起番。
呼延柯看着手下将烧红炭火塞入黄铜底座,面嘲道:“锦衣卫有何用?不过是群衣裳架子,仗势欺人,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看看?”
“莫说你,纵是叛狗拓跋锋来此,在老子手底下亦走不三招。锦衣卫尽是群废物,靠着老子娘裙带……”
“好。”拓跋锋站在监狱门口,解下背后七星木剑,礼貌地说道:“请呼延正使赐教。”
呼延灼听这声音,登时吓得魂儿飞九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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