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保怒挽袖,云起不易察觉地按着三保,笑道:“呼延正使此言差矣,何谓‘又’有相好?这话云起不懂,明儿得斗胆问问皇上。”
徐云起是否失宠还是个未知数,权衡利弊,此刻若惹得他去告御状,倒是不好收拾,呼延柯只得放过云起,又道:“皇上传你觐见。”
云起心想正好把马三保带到御前,让朱允炆点个头,便不用藏头藏尾。遂跟着呼延柯进午门,在御书房外等候。
朱允炆正在与帮大臣议事,云起与马三保只得在书房外安静等候。
云起见马三保不太舒服,便低声安慰道:“皇上脾气很好,不用害怕。”
着朝守卫手中塞点银钱,那守卫方不情愿道:“下次莫乱规矩。”
云起点点头,拱手道:“谢两位兄弟。”
马三保见这幕,心里便颇有些嘀咕,这小舅爷不是皇上跟前大红人?怎这般落魄?
云起恍若不觉,自道:“先带你熟悉下路,皇宫里大得很,有许多地方去不得……”
“什人!在宫中乱走乱闯!”
三保应声“是”,心内想却是另件事,都言锦衣卫在皇宫内跋扈飞扬,位居二十二卫之首,徐云起是正使,更是睥睨皇城,南京近千侍卫,以他为首。
如今看来,全无传说中风光,反而像只被主子遗弃狗,要见皇上面,还得在这等着。
那时间正是下午,御书房前开满繁花,春日照得人暖洋洋,云起看着花园出神,心里想着拓跋锋,十岁时候,他们常在花丛里打滚儿,或是偷偷摸摸,跑进御书房里,躺在书架后面桌下睡午觉。
陽光从御书房天窗照进来,凝成道裹着细小尘埃光柱,落在小拓跋锋脸
迎面人领着数十名午门卫匆匆而来,更牵着五六只猎犬,狗仗人势,见云起与马三保,俱是并凶神恶煞地吠起来。
马三保只以为是云起手下,锦衣卫率人来接,不料那人行到跟前,却是极不客气。嘲道:“道是谁,原是徐正使回宫。几日不见,连住地方也认不得?闯到御花园来做甚?”
换平时,莫说宫里当差侍卫,纵是朝臣见云起,也得点头招呼,恭敬唤声“徐正使”,如今瞧这光景,自己离开南京两个月,权势滔天锦衣卫竟是被打成落水狗,天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正幸灾乐祸。
云起略计较,便淡淡笑道:“呼延正使别来无恙?云起自小在宫中长大,忽地睹物思人,想多逛逛,不定哪日卸职,便看不着。得罪,这就回去。”
那发话之人正是午门卫正使呼延柯,呼延柯眼珠子贼溜溜地在马三保身上不住瞥,□道:“这小子又是谁?徐正使又有相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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