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对徐达向是没多大感情,这个爹怎说都好,早死并非他错,然而将四岁大,尚未感受到多少亲情小云起送进宫内,关在那高墙之中,来日长大,又将当只听命狗,如今想起来,自己却是从未有过父爱。生父之死内情,对他来说也毫无关系。
正回想间,朱权忽又道:“天德将军最疼你与雯姐,便是因你二人容貌随娘。”
不提还好,提起来,云起登时心内窝火,道:“疼个【哔哔——】,打小把送进那囚牢般宫里,这叫疼?”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说毕也不想看朱权脸色,起身便走
“云起?进来罢。”朱权放下手中书,微笑道。
云起推门入房,见朱权两手被绳索捆着,道:“看啥书?”
朱权悠悠道:“今儿除夕夜。”
云起道:“姐夫答应过完元宵,便送你回会州去。”
朱权笑着点点头,道:“谢小师弟求情。”说毕那眼又盯着云起不住看,只看得云起心里发毛。
木剑下压着张纸条,纸条下又有封信。
此剑乃是武当派之物,名唤‘七星’,赠予锋儿,信予云儿,以告昔年天德将军面之缘。
云起提钝剑,那正是张真人背上负着,从不离身之物,材料非金非石,看上去也没甚稀奇。剑身刻七枚暗星,正是天罡北斗之阵,剑柄又刻三字:张君宝。
拿来砍桌子,砍下去半天没点动静,破烂把,云起在心中暗自嘲笑。
又拆开信封,取出信来看眼,只写八个字。
云起忽道:“看啥?你跟着爹爹学功夫?”
朱权饶有趣味道:“你和王妃仿佛个模子里印出来,都与师娘长得很像。”
云起脸上有点红,道:“你不该唤娘作师娘,她不过是个妾,二哥他娘才是嫡母……”
朱权道:“平素喊惯,就温师娘待们几个极好……罢,不说这个。徐将军去多年,你姐有没有告诉你,他是得什病死?”
云起蹙眉道:“也不知,听姐说,他死得似乎有点内情,你不妨问问她。”
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。
这都什跟什玩意儿!云起只想仰天咆哮,留份武功秘籍多好!云起随手把剑丢到旁,信揉成团扔,郁闷地转身出院,朝后房走去。
那处正关着倒霉催宁王。
朱棣这数日来,每日除吃饭睡觉,便不再装疯,反而来院内,与宁王呆在处,不知二人在搞什勾当。
云起心内好奇,在房外瞄眼,见朱权切正常,没有想象中衣衫凌乱,把鼻涕把泪喊“放出去”,又或者被捆在椅上,眼神迷离,神智恍惚,菊花红肿,身上满是鞭痕等情况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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