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当差这许多年
所得，尽数给
自己，
分钱也没乱花，果然说到做到。
云起把账本烧，银钱数默默记在心里。
——卷·麟之为灵·终——
小拓跋锋看他那架势，像在酝酿情绪，只怕不多时又要开哭，忙让步道：“不叫也给你好。别哭。”
“不……
要哭。”
“不要也得要。”
“给你两钱银子，让哭会……”
“不许哭。”
小云起又哇哇大哭起来，道：“死是爹！每个月两钱银子没！”
小拓跋锋又道：“哦，没。”
“脑袋怎
破皮，过来，师哥给你揉揉。”
小云起把鼻涕把泪道：“磕头磕……”
小拓跋锋同情地摸摸小云起头。
朱棣挠挠头道：“姐夫连自个娘叫啥还不知道，当年老头子与陈友谅顾着打到西，又打到东……连娘都给弄丢。现认马皇后当娘，仔细说起来……”
朱棣恢复那兵痞子贯笑容，得意洋洋道：“这就叫不是家人，不进家门。”
说毕又挖苦道：“内弟，你早在第次喂药时就醒，装昏装十余天，敢情懒得动，等王爷伺候呢。”
朱棣转身离去，当天下午便率领亲卫离开南京。
云起躺在床上，闭着眼，轻声道：“没什好难过……师兄，保重。”
“哇啊——！师哥，爹死……爹死！！”
自那天起，小拓跋锋每个月便能拿出两钱银子给小云起。
天知道十二岁小孩哪来钱……
然而那不重要，十岁至十五岁，每月两钱银子，共十二两；十五岁至十九岁，每月二两银子——普通锦衣卫俸禄，共九十六两。
十九岁至二十岁，每月三两银子——锦衣正使官俸，共三十六两。
“叫爹。”
“……”
小云起斜眼去乜小拓跋锋，那眼神，像只不太信任人脏兮兮小猫。
小拓跋锋漠然道：“叫声爹，以后师哥当锦衣卫，俸钱都给你，个月二两银子呢。”
小云起声“爹”到嘴边，终究叫不出口，恹恹道：“还是不要，爹不能乱叫。”
“哭啥，都几岁，大男人哭哭啼啼……”
小拓跋锋蹲在床边，打量小云起，蹙眉不悦道：“别哭。”
小云起抽泣道：“家里死人……”继而吸溜鼻涕。
小拓跋锋答道：“哦。”
两人定定互相凝视片刻，小拓跋锋又道：“家里人也死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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