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有钱人宁愿在外头置办年夜饭与亲戚们聚餐，余皓看门口海报——两千八百八十八年夜饭。刚到下午三点便座无虚席，连大堂都订完
。
余皓感觉到周昇
手有点冰凉也有点发抖，不禁心疼起来，想来他应该比自己更紧张，反而还不住让他别在意，这个时候该给他勇气是自己才对。
余皓说：“周昇。”
“嗯？”周昇站在空山春晓外，看眼余皓，余皓说：“
从来没想过，会有这
天。”
“也没想过。”周昇说，“有些事到来时候，总会觉得有点不真实。”
周昇笑得不行，说：“老婆，你真很紧张。至于？事实不因为任何人意志为转移，当心别被妈抓就行。不过会保护你。”
余皓其实不那怕周来春，他还能当场动手不成？最怕反而是周昇妈，自从去年过年见过面后，她就找到新联系人，不住通过余皓来掌控周昇，要知道余皓把自己儿子搞上床，那爆发级不知道会有什效果。
至于周来春，也许顶多就是和周昇当场吵起来，双方谁也不理谁段时间，周昇妈最有可能跑到学院来，当着全校学生面掐死余皓……
这夜余皓根本没法睡，辗转反侧，比周昇还要紧张，直到快天亮才睡着，周昇倒是睡得很安静，中午醒来时外头在放鞭炮，余皓看周昇那模样，就知道他铁定没睡好。
“两只熊猫。”洗脸时，周昇打趣道。
余皓笑起来，周昇又说：“虽然总不服凯凯，不过觉得他有时候说得很对，这条路看上去挺难，走出这步，也没这难。”
余皓直到现在，还不太理解周昇为什会决定在今天朝父母出柜，他觉得周昇定有什没有告诉他理由，但既然周昇没说，他也不会多问。
“所以，咱们在起这辈子，今天就会确定。”余皓说。
“对。
余皓十分疲惫，周昇说：“以前教打拳师父说，比赛前确实容易紧张得睡不着，可你只要告诉自己，再过四十八小时，未来成为过去，就没所谓。想想明天是大年初，咱们躺在沙发上看剧吃点心，你还紧张不？”
余皓想也是，这想来，只要过今天这顿饭，什都不重要。
周昇换件休闲西服，里面是余皓买情侣卫衣，两人在门口抱下，余皓围好围巾，戴上帽子穿鞋，出门。
“今天也很帅。”周昇摸摸余皓脑袋，说，“走吧。”
周昇带余皓到云顶山“空山春晓”，正是他过生日吃那家，山里积雪压着松树压着柏树压着竹，漫山遍野层层绿上沾着白，就像糖霜般。除夕夜外头都没人，空山春晓却异常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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