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换张床,两张床挨得很近,护士关灯出门去,他们各自躺在自己床上,侧着身,伸出手牵着。外面窗户有点亮,照在林泽脸上,谢晨风却背对着光,只有个黑暗轮廓。
“阿泽,你长得真帅。”谢晨风在黑暗里说:“在北城天街看到你第眼时候就喜欢上你。”
林泽道:“你也很帅,不过以后别再演戏折腾,小心肝受不你折腾。”
谢晨风说:“你喜欢什。”
林泽说:“在很寂寞时候碰上你吧,爱情是叹息吹起阵烟,单身太久,又和你有火花,有恋爱感觉,渐渐就爱上。”
心下然,答案只有个,陪到谢晨风病逝那天,也没多久。两人又谈些琐事,林泽问郑杰相亲怎样,郑杰答道:“还行,阿泽,你……”
林泽知道郑杰担心自己,遂保证道:“没事,真。知道以后反而会好很多,尽量让他这段时间过得开心点吧。”
郑杰还想说什,最后没有说出口,说:“加油,兄弟。”
林泽挂电话,回病房去抱着谢晨风看春晚,两人就这依偎着,病房里只有他们俩,三张床,林泽说:“另外两张床没病人吗?”
谢晨风被春晚小品逗得哈哈笑,答道:“住进来第天7床死,8床是今天早上死。”
谢晨风道:“如果换是个别人在那个时候出现,你也会爱上他?”
林泽笑道:“当然不会,只对你有爱感觉。”
谢晨风又说:“下辈子们还能在起?”
林泽静许久,而后道:“这个问题你上辈子就问过,幺儿。能,下辈子还在起。”
两人没有再交谈,在黑暗里睡着,耳畔响起遥远鞭炮声,时起时停,冬夜雾气在玻璃上蒙朦胧层。
林泽看着电视,没有说话,想起陈凯中午说过话,许多艾滋病人临终都是孤独,家人畏病如虎,更觉得在亲朋好友间抬不起头来。或许7床和8床也是孤零零走完人世最后段路吧。
林泽从得知谢晨风病症末期开始脑子就是接近空白,直到现在,脑海中依旧片麻木,他不知道谢晨风在想什,侧头看他时,谢晨风凑过来吻吻他脸。春晚看完后,两人在床上睡下。
“睡觉时候不能起。”护士查房时说:“到小床上去。”
林泽道:“没关系。”
谢晨风道:“听话,挪过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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