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晨风没说话,但林泽几乎能感觉到他在做什――他回身打个手势,示意喊他人先别出声,那是近乎条件反射,在脑海中形成幕景象。林泽又想起上次去看他时,坐在康乐中心里,谢晨风对面吸d男孩,隐约猜到内情,或许这次回去他不得不去面对最坏情况。
“郑杰对你挺好。”谢晨风说。
火车过隧道,通话瞬间就断,林泽看着格信号也没有手机发呆。他虽然不想承认,却又不得不承认,谢晨风可能在劈腿。
找个同样带有艾滋病男生相濡以沫,会比和自己在起好?或许是为不连累他林泽,也或许是觉得自己给予他爱情太沉重,他负荷不起……无论如何,出轨就出吧。林泽早在之前就在心里想过这个问题,每次都朦朦胧胧地触及个边缘就不敢再多想下去,在这个晚上终于把自己内心掀个底朝天,血淋淋地件件翻出来想。
最后他决定到广州以后见谢晨风面,如果想分手,就作个断吧。
,说:“在外面玩?泡吧?别喝太多酒。”
谢晨风:“哎,马上就回家去,怎?”
林泽本想让他明天早上来火车站接自己,但看这情况,明天五六点到广州时谢晨风也起不来,让他多睡会算,遂答道:“没什,最近都住在家里?”
谢晨风说:“前几天都住在个朋友家,今天晚上会回去。”
林泽马上就想起前天在电话里听见电视声音,果然不在家吗?
他在过道椅子上坐整整夜,第二天去洗漱照镜子时觉得自己憔悴不堪,他已经有点厌烦,也觉得不爱谢晨风,甚至有点厌恶自己时冲动,并说不出想回家。人生何必要吊死在棵树上呢。要再买张票,回重庆去?
然而当林泽看到火车站情况时,又改变主意。
农历年三十,广州火车站广场简直就是浩浩荡荡,到处都是等待春运人。林泽彻底疲。刚出站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包,发现拉链被拉开,ipad没,马上检查手机钱包,幸亏都在。而仔细翻找几次,确认ipad被偷,本想去报警,却又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,没就没吧,那还是弟弟李迟然送他。林泽简直要烦死
谢晨风又问:“你和郑杰什时候回家?”
林泽没有告诉他自己正前往广州,答道:“现在正在火车上呢,明天白天能到家。”
谢晨风笑着问:“郑杰呢?”
林泽说:“睡着,们好不容易才买到卧铺票,上来就睡得死猪样。”
火车呜声启程,哐当哐当车轮声响起来,林泽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男孩声音说:“谢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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