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罢。”耿曙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姜恒笑笑,说,“你自己决定。”
话音落,姜恒朝众人点点头,笑着走,竟不再与耿曙多说。
是夜,姜恒正在阅读周游所拟联会草案,耿曙今天很晚才回来,进他房内坐下。
“今夜起搬到隔壁睡,”耿曙说,“爹从前卧室。”
姜恒与耿曙对视,他知道耿曙让他来决定,他想要他,他自然会拒婚,就像上次前往代国般。
他若不想要他,耿曙当然也可以为他统天下理想,放下坚持,去娶姬霜。只要他点头,耿曙做什都可以。
如果耿曙拒绝这桩婚事,接下来,雍国就得准备打仗——代国不可能像梁般软弱,连年中原大战,代国僻处西方剑门关外,依旧保存着实力。代王李宏死后,李霄整合所有军队,来势汹汹,足有二十万数。
这个规模军队,确实足够与雍国战。
“觉得有用?”姜恒明显地吃醋,却在众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,笑道,“还是那句话,要看你自己。”
融合。从此代国与雍国将在五十年后,成为国。
为此,李霄甚至愿意放弃天子之争,继续当他代王。
耿曙说:“有选择?你们个两个,嘴上说着看是否愿意,实则心里明白得很,想不再打下去,只能成这桩婚。”
太子泷笑着解释道:“和哥哥都样,没有区别。她愿意当王后,也可以,只可惜她看不上。等哥哥有孩儿,就把他立为太子,姓姬姓耿,姓汁,都样,无所谓。”
周游咳声,暗示这话可不能乱说——耿曙虽改姓汁,入宗庙,却终归不是汁家所出,当年汁琮对他承诺是等到天下统,耿曙便可恢复原本姓氏。
“去吧。”姜恒没有提白天事。
耿曙又道:“晚上迟归,是与宋邹去喝点酒。”
“不用朝交代。”姜恒阅读草案,
耿曙又朝姜恒说:“你是不是怕哥哥成婚,就不疼你?”
众人下忍不住全笑起来,都知道耿曙与姜恒要好,简单地理解为兄弟之间吃醋。
太子泷道:“哥也该成婚罢,方才们劝他,他只说要问你意思。”
姜恒安静地看着耿曙,耿曙只不说话,视周遭人等于无物,眼里只有姜恒。
耿曙递给姜恒朵尚未绽放荷花。
太子泷笑道:“怎?是当真无所谓。”
宋邹看出众人表情,欲言又止,曾嵘却道:“淼殿下若有小太子,自然是极好。只是耿家就从此……”
太子泷又道:“耿家不是还有恒儿?”
姜恒笑笑,没有回答。
“所以你觉得呢?”耿曙朝姜恒扬眉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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