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既然走,”姜恒说,“还留着位置做什?人只会越来越多,很快案几就要放不下。”
“他坚持,”曾嵘说,“心里放不下,总是像个小孩儿,们也劝过。”
姜恒沉默会儿,最后道:“那就随他罢。”
周游说:“怎办?们也见不得王陛下,太子殿下已有好些时日没来过,面壁之后,就
界圭说:“你就像你爹般固执。”
姜恒问:“哪个爹?”
界圭笑。姜恒迈进东宫,众年轻*员正在等候——太子面壁思过这段时间里,他们在安阳东宫处理国内政事,日子当真过得如履薄冰。
缘因汁琮*威日盛,他们必须揣摩雍王意图以制定政务,稍有不慎,便将直面汁琮怒火,引来杀身之祸。
姜恒扫眼,见落雁班底几乎都来,曾嵘、周游等人,及众青年,俱是当年变法时便在东宫门客。如今已各领官职,为太子泷继位而等待这必将到来过渡。
便活生生地被钉着喉咙,躺在王榻上苟延残喘,那根竹签渗透血,已变成紫黑色。太子泷小心地以芦管喂给他少许水,润润父亲喉咙,汁琮就连吞咽都困难,人天天地消瘦下去。
“你依旧回东宫罢。”耿曙朝姜恒说。
太子泷回过神,说:“尚有许多事要做,恒儿回来就好。”
说着,太子泷摘下玉玦,递给姜恒,说:“你可用玉玦,暂领东宫。”
耿曙注视玉玦,姜恒却没有收,说:“本来就是该做。”
“姜大人,”曾嵘抬头道,“你终于回来,还想着什时候能见上面。”
“终于回来。”姜恒说道,“大伙儿还好罢?少这多人?”
“空着案上,”曾嵘说,“就是死。”
姜恒没有问怎死,但士族弟子都在,想必汁琮顾忌士族利益,不会来贸然动他们。只是眼看寒族同僚个接个,因提出反对汁琮意见便被杀头,众世家之后终究物伤其类。
姜恒位置还在,太子泷哪怕迁都,也未曾撤掉他、耿曙,以及牛珉等人案几。
“收下。”耿曙说。
姜恒执意不收,起身离席,前去接管东宫诸多政务,替太子泷暂时行使储君之责。耿曙则陪伴在正殿内,依旧与太子泷在处,免得汁琮临死前不受控制,说什不该说。
耿曙目很明确,汁琮旦要杀姜恒,就是他敌人,他信念支撑着他无情,有时甚至令姜恒有点震惊,耿曙要跟到最后,确认汁琮彻底死为止。
“你该接过玉玦,”界圭在阴影中现身,跟上姜恒,说,“刚才是很好机会。”
姜恒看界圭眼,说:“没有它,就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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