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被水流冲往下游，灯影绰约，只见猎户收起匕首，沿着河岸奔来，弯弓搭箭，指向水中。济水下游处横满
小船，俱是渔家所用，猎户听见不远处出水声响，便跃上舢板，从舢板到船，再沿着搭在
起
小船路过去，追踪二人下落。
姜恒爬上船，身湿淋淋，耿曙却让他别吭声，留在船上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耿曙凑到姜恒耳畔，极小声道。
姜恒点点头，夏夜落水，全身湿透倒不如何冷。只见耿曙转身，潜入夜色。
猎户耳朵微动，沿着在水上载浮载沉小船搭起桥路缓慢走来，悄无声息。
耿曙只得点头，说：“好罢。”
姜恒看耿曙，又道：“不过你说得对，哥，你也得……”
“你知道吗，恒儿，”耿曙转头，打断姜恒话，不让他将后半句说出口，“有件事，
在心里想很久。”
“什
？”姜恒问道。
耿曙沉默不语，数息后，他突然做个动作，不由分说，抓住姜恒手腕，将他野蛮地拉进自己怀中。
“不知道。”耿曙眉头微拧，问，“她怎走？”
姜恒说：“她忽然想起有事，回宫去。”
“追上去啊。”耿曙固执地说。
姜恒打量耿曙脸色，心情时十分复杂。
“你还知道买东西送人，”姜恒带着醉人笑容说，“下回穿女装时正好用上。”
下刻，背后无声无息地按上掌，那掌来势极慢，只带起少许风，但掌心与猎户背脊接触时，那猎户便知大
耿曙那动作突如其来，姜恒尚未回过神，耿曙便道：“当心！刺客！”
眨眼间，道黑影从桥下翻出，姜恒被耿曙搂，侧身避过黑影。那黑影身材瘦长，作猎户打扮，手持匕，朝姜恒挥来瞬间，耿曙后仰，姜恒头发扬起，三缕发丝飘落。
耿曙今天没有带黑剑，仓促间未曾还手，已转身翻出桥栏，两人再避猎户招，“哗啦”声响，坠入水中。
集市上有人听见水响，赶紧过来查看，喊道：“有人跳桥殉情啦——！”
“哥！”姜恒顿时被水淹没至顶，耿曙动作却极其敏捷，下水后翻身，带着姜恒到水面，吸口气，再沉入水中，侧头封住他唇，将气渡给他。
耿曙：“……”
姜恒背靠桥栏，仰望星河，耿曙莫名其妙，问：“看什？”
“星星。”姜恒朝耿曙说，“小时候咱们夏天晚上，不就经常躺在屋顶上看星星？”
耿曙说：“看你与她重逢时很高兴，以为在郑宫时，你俩就已经……已经……”说着，耿曙两手握拳并着，拇指做个动作。
“怎可能？”姜恒大笑起来，说，“若喜欢谁，会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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