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有必要再杀几个人,这样,东宫才会对他彻底臣服。
“王陛下,政务决策怎办?”曾嵘说。
“孤是国君,”汁琮慢条斯理道,“孤
这句“是”犹如说声“不”,力度虽轻,却比以往更执着,太子泷成功地激起汁琮更猛烈怒火,他站在高台上,朝儿子怒吼道:“给好好反省!什时候认识到你错!再到朝廷上来——!”
翌日,太子泷面壁,汁琮开始面对东宫众门客激烈抵抗,就连平日里鲜少反对汁琮之议曾嵘、周游等人亦坐不住,开始质问国君。
“王陛下,”曾嵘道,“安阳初得,政务繁杂,为何在此时让太子殿下面壁,他做错什?!”
周游道:“原议五国联会,尚未召开,攻占安阳之举,定将令四国人心惶惶,须得以安抚之计为上……”
“这不是还有你们?”汁琮毫不留情地说出真相,“太子不出门,东宫职责照旧,有何不妥?”
人!”
安阳城内已变得片荒凉,百姓全逃,犹如鬼城般,不久后,雍人将陆续入住,但汁琮绝不会让梁人回来。
“谁让你这说?”汁琮冷漠地询问他。
姜恒逃,耿曙死,如今再没有人来教坏他儿子,但为什?直到现在,太子泷背后,仿佛还站着个幽灵?!
“没有人,”太子泷答道,“从始至终,都是在说,父王,您为什不相信?”
东宫已经烂,烂到根里。这是汁琮唯想法,他常年只管征战,不问政务,姜恒到来竟是腐蚀太子泷与他年轻*员们,他必须马上下重手整治。
众人面面相觑,曾嵘仍忍不住据理力争:“太子殿下被禁足,也须有其过,天下人见不到太子,坊间流言四起,如何应对?”
“同情敌人!这就是他罪过!”汁琮蓦然怒吼道。
他本以为东宫*员将噤若寒蝉,孰料他们虽不说话,望向汁琮眼神,却依旧带着坚持与固执。
哪怕汁琮从情理上明白曾嵘代表曾家,士族子弟总该留点情面,但他这刻仍按捺不住自己,bao戾想法。
是曾嵘?周游?还是那群寒族出身士子?
“你管不住你臣子们,”汁琮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评估太子泷能力与身为国君素质,近乎无情道,“你管不住他们嘴,更管不住他们心。你被姜恒教坏,心里满是妇孺之仁,对自己人刻薄,对敌人仁慈。”
太子泷知道汁琮始终听不进去,今天已经是他反抗极限,他知道汁琮已经明白,接下来,自己将面对他滔天怒火。
“回去反省,”汁琮冷冷道,“反省你懦弱。”
“是。”太子泷低声道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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