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瓦当和从前不样。”姜恒笑起来,“以前家里瓦当是桃花,现在是玄武。”
从前姜恒最烦下雨天,因为下雨天什也做不,读完书,只能坐在屋檐下看雨。
耿曙说:“许多地方,都记不得,还是你清楚。过几日咱们去河里钓几条鱼,依旧养在池塘里头,再种点竹
【恒儿,哥哥还活着,哥哥每天都在落雁城等你。如果你回家,别再离开这儿,找城里县丞,托人给送信,马上就来。】
“四年前,用俸禄,”耿曙如是说,“让周游辗转找到南方商人,托付他们,来到浔东,购买这块地,再照着曾经家,重建次。汁琮告诉过你,只是你忘。”
天地间片寂静,姜恒眼泪也涌出来,他看看耿曙,再看姜家大宅。
“想……”耿曙声音发着抖,说,“因为……那时,想……你也许死,万没有呢?那……如果你真活着,为找,路找回浔东,至少……你能找到曾经家……”
姜恒站在杂乱厅堂中,眼泪源源不绝地流着,不住以衣袖擦拭,仿佛又成当年小孩儿,他什也没说,点点头。
家……不是已经被烧吗?”
耿曙没有回答,怔怔看着姜恒,姜恒注视耿曙通红双眼,问:“你怎?”
姜恒抬手,摸摸耿曙眉眼,满是疑惑地注视着他。
“没什。”耿曙竭力摇头,定定神,说,“来罢,恒儿。”
耿曙剑斩开锁,姜恒道:“这样合适吗?咱们走之后,是不是有人买下这块地,又重建……现在已是别人家。”
“如果辈子等不到你,”耿曙说,“哪天不再在雍国待,就回浔东来,在这里度过余生。”
姜恒来到耿曙身前,抱住他,把头枕在他肩上,两人就这安静地抱着,犹如时光流逝中尊雕塑,任世间沧海桑田,切从未改变。
雨下得更大些,姜恒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屋檐前滴下雨,耿曙将马养在后院马厩里,抖去湿漉漉袍子,搭在侧廊火盆前烤火,有条不紊地开始打扫家里。
“哥。”姜恒抬头,出神地说。
“嗯?”耿曙手下不停。
“不是别人家,”耿曙眼里噙着泪,解释道,“是咱们家。”
耿曙推开门,院中杂草丛生,姜家木柱已褪色,却看得出是几年前漆,灰尘遍地,仿佛有数年不曾住过人,东西都杂乱地堆放在正厅里。
姜恒记忆中看见家最后幕,是屋顶轰然垮塌,彻底被烧成灰烬。
他脸茫然,走进厅堂,那个母亲每天坐着地方。
坐榻中,茶案上,放着封绢信,上面写行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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