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指,万物马,耿曙每当听到姜恒告诉他这些话时,他说不出那是什感觉,还有他诵读诗书时“上古有大椿,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”,抑或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”……
从小到大,耿曙总是觉得他与姜恒之间,时时缺什,自己无论如何疼他、如何逗他、如何爱抚他,总有那小块,是他无论如何也抓不住、触不到。
他想要回应,这是他犹如本能般,生命里最强大欲望,这欲望无从纾解,只能等待姜恒给他。
可耿曙实在太难开口,他根本无法预测,姜恒对此会有什反应。好好兄弟,居然变成这样关系,就连耿
耿曙没有再说下去,收起剑,转身走,吹声口哨。
“风羽!”
风羽展翅飞起,停在耿曙肩铠上。
下属们自然知道耿曙不爱谈这个,大家却很尊敬他,没人开他玩笑。
耿曙独自穿过黑暗树林,沿着溪水走去,溪水中倒映着月色,犹如无数从上游漂下来银色鱼鳞。
。
“你会为心上人叛国?”耿曙忽然问。
众人登时色变,万夫长道:“那绝对不会,只是……”
万夫长跟随耿曙最久,每次杀敌俱奋勇当先,他也是最解耿曙性格人,知道他没有城府,更不会试探自己弟兄,问什就是什。
“只是什?”耿曙说。
是什时候爱上恒儿?
每当耿曙想到这个问题时,就难堪得想给自己耳光。但他又忍不住想回忆,只因那些回忆里承载着许多他也未曾发觉美好,就像糖般,吃完之后甜味都没,却总能想起来。
也许从他跋山涉水,被荆棘挂得满身伤痕,远赴浔东城,并敲开姜家沉重大门那刻,姜恒朝他伸出手时,他就爱上他。
还是在昭夫人离开那个黄昏,姜恒被她搂在身前,望向坐在旁他,孤独目光流露那刻?
抑或在洛阳城墙上,饮过酒他,站在城头,不舍地看着姜恒离开,那个雪夜里,姜恒很高兴、很惬意,在雪地里像只小动物般撒欢,边跑还边唱着歌。
“读书人说,国与家不能两全。”万夫长说,“若能两全话,还是有这点希望罢。”
耿曙点点头,说:“成亲很好,两个人,辈子,谁就再也离不开谁。”
“得碰上真正喜欢。”万夫长笑道。
“如果有个人,”耿曙又忍不住问麾下将士,“让你时时刻刻惦记着,只想辈子与他过,不再想别人,可又不成亲,这又算什?”
“为什不成亲?殿下赶紧成亲啊!”将士们纷纷笑道,“这还不成亲,等什?恭喜殿下,是哪家姑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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