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耒说:“关于他事,本王也不多提,只是听上将军说过,项州在你们海阁中待很久……”说着示意项余,让项余说下去。
项余自若道:“海阁除罗宣与鬼先生,还有什人?”
姜恒起初确实打算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但碰上这两人拐弯抹角地查探他底细,总不免留个心,说:“没有。”
“罗宣是个
姜恒怔,看项余,先前他还特地嘱咐过,不要在熊耒面前提到这个名字,没想到郢王却是自己先提起来。
“他是大师伯。”姜恒说,“入门时,鬼先生已不收徒,师父名唤罗宣,江湖中并不如何出名。”
“那是谁?”熊耒转念想,说,“不管,罗宣?嗯,罗宣。项州是不是死?怎也没再听见他消息啦?”
项余仿佛有点走神,目光却始终在姜恒身上。
“项州名义上是师伯……”姜恒想起当年之事,又有点难过,说,“情同师兄弟,罗宣更像师兄,嗯,项州算是大师兄吧?他……在洛阳故世。”
。治国之才说大很大,说小也很小,碰上不欣赏他国君,只会四处碰壁。
忽然间,姜恒脑海中闪过个念头——熊耒已经提醒过他。
“莫非,”姜恒说,“王陛下对师门感兴趣?”
“正是,”熊耒说,“正是啊,与聪明人打交道,自然不必多说。你被海阁收为弟子,自然是等聪明人哪。”
项余说:“你有什想朝王陛下说?”
姜恒知道在海阁中,鬼先生相当于亲自收他为徒,只是寄在罗宣名下,让二师兄代为照顾。
“他是儿子,”熊耒正色说,“其中个儿子。”
“啊。”姜恒点点头,他也曾听罗宣说过,项州曾经有个身份,是郢国王族,倒不如何惊讶。
“本王当年亏待他,”熊耒说,“他不能姓姓,只能跟母亲姓项,告诉你也无妨,姜恒,男人嘛,有时不太能管住自己,想必你也能理解。”
姜恒没有回答,瞥项余,心中更生出疑惑来,熊耒看似不知道他认识项州,这又是什意思呢?
姜恒:“?”
姜恒忽然又糊涂,但项余只是盯着姜恒,继而会心笑,扬眉,那笑容里,竟隐隐带着邪气。
“陛下想要什呢?”姜恒说,“海阁上到天文地理,世间万物化生之道,下到防身武艺,百工厨技,治大国如烹小鲜……”
“世人曾道,海阁中有许多秘辛。但只在师父门下学艺四年,实在汗颜,只学到个皮毛。陛下若果真有兴趣,自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很好!”熊耒睁大双眼,突然来精神,说,“你知道个叫‘项州’人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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