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族兄,公子州。”项余想想,说,“您师门何方?与他是旧识?”
耿曙随口答道:“听说过他。”
项州年少成名,被郢地、越地不少年轻人仰慕,项余也不怀疑,却道:“在王陛下面前,千万不要提这个名字,切记。”
“知道,谢谢。”耿曙答道。
姜恒想起罗宣说过话,项州身份曾是郢地王族。
项余说:“再安排点人?”
姜恒说:“不打紧,有他足矣,还没给他结钱,东西都沉江里。”说着又朝耿曙道:“聂兄不介意再等几天罢。”
“不介意。”耿曙冷淡道。
项余打量耿曙,姜恒给耿曙想出来身份,确实很合适,其时吴、越古地常有无所事事游侠接活挣钱,或护送,或刺杀,腰畔佩把剑,自视甚高,谁都不放在眼中,见诸侯王族亦不外如是。
耿曙见惯雍国排场,自己就是王子,这宠辱不惊、云淡风轻神情,看在外人眼里不像寻常人,伪造个雇佣回来游侠,便说得过去。
,舞姬簇拥到场内,依旧起舞。
“郢国欢迎你们,”项余在前带路,说,“路上辛苦。”
“还行。”姜恒手肘动下耿曙,示意他也说点什,别副事不关己模样。
项余打量耿曙,说:“你是姜大人贴身护卫?来,请进。”
郢王为他们准备房间倒是不错,处雅院,院内种满湘妃竹,颇有点洛阳格局,小桥下流水淙淙,三进房内十分宽敞,睡榻也很大,铺绣金线被褥。
“你居然看出来。”姜恒迈进桶里,泡在热水中,耿曙背对他正脱衣服,说:“就觉得他脸熟。”
耿曙也不等姜恒先洗,脱得赤条条地进来,与他挤在个桶里,小时候他们也用这种木浴桶,那会儿他俩尚小,如今却都成
项余没有怀疑:“这样罢,有什缺,随时找名御林军侍卫说声,就不打扰。”
项余言下之意,也十分同情劫后余生二人,便退出去。
“你姓项,认识项州吗?”耿曙忽然道。
项余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姜恒想起来!方才那熟悉感,确实来自另个人——曾经项州。他俩长得有点相似,虽然只见过项州真容次,但那双眼睛里温柔,却确实见过。
“洗澡地方在侧房,柴房后头,已经让人去烧水。本来以为你们会带点随身侍从……”项余说,“便未给您安排侍女,看要不……”
“不需要,”姜恒笑道,“有他就够。”
项余点头,再看耿曙,说:“这位是雍国派来人?”
“他是花钱路上雇。”姜恒童心忽起,与项余开个玩笑。
耿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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