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毕，郎煌眼里带着笑意：“现在，哪怕
曝尸荒野，也不怕这个秘密随着
死，彻底消亡
。不过，选择是否告诉别人，你可千万要慎重，
“……十八年前，汁琅薨后，为姜晴留下
个遗腹子。”
耿曙依旧不为所动：“所以？”
“姜晴生产那天，是大萨满亲自接生，那年只有七岁。大萨满带着，前往宫中，为姜晴接生当天，在王后汤药中，验出堕胎草药。还记得她怀胎八月，突如其来便血流如注，大萨满让找到宫外个人，名御前侍卫……嘱托他件事。”
耿曙随着郎煌回忆叙述，眉头渐渐拧起来。
“让他到落雁城中，去找个死婴，涂上血，带回来，把那孩子换掉。”郎煌低声说，“他没有辜负期望，很快就找到，他将死婴递给，由交给大萨满。大萨满接生出个婴儿，那孩子，不知是死是活，很轻，又是早产，没有哭叫，被包在块狐皮里……”
更清楚。”
郎煌若有所思，望向大雪，伸出手去。
“他杀他亲生兄长，”郎煌说，“你知道
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耿曙说，“不相信。”
郎煌说：“十八年前，大萨满为汁琅看过病，他是中种慢性毒而死。”
耿曙呼吸窒住，如果郎煌所说不假，那……这件事将掀起朝野轩然大波！
雍国尊晋礼，立嫡立长，汁琅死后，该是他遗腹子被立为太子，继承国君之位……汁琮不仅谋杀兄长，更连姜晴也不放过，还要斩草除根，杀掉尚在襁褓中个婴儿！
“不知道那孩子死不曾。”郎煌睁大眼，靠近少许，朝耿曙缓缓道，“但那不是该问，把他又交给那侍卫，侍卫将他带出宫，从那以后，孩子便不知下落。”
“侍卫在何处？”耿曙说。
“也许就在你眼皮底下，当年他戴着枚纯银面具，想来身居高位。”郎煌说，“至于是谁，那年年纪尚小，记不清。”
“说话当心点，就算是，与他又有多大关系？”耿曙声音轻些，却带着杀气，他手中没有剑，却随时可以招扼断郎煌咽喉。
郎煌说：“想给国国君下毒，除太后、汁绫，以及汁琅妻子姜晴，还有谁有这个能耐？”
耿曙在这点上向来毫无保留地维护家人，绝不会听信于名外人，说：“走，咱们到他榻前去，当面对质。你若说是实话，保你不死。”
郎煌却忽然笑起来，说：“还有后面，你就这急着想死？”
耿曙怔，郎煌又扬眉，缓缓道：“这件事，世上知道人，只有两个活人、个死人，现在加上你，变成三个活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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