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星玉刹那,太子泷忽然就想开,复又笑起来。
耿
姜恒说:“国君身边,总归要有个讨嫌人,否则就完。”
太子泷又诚恳道:“他点不讨厌你,恒儿,你太不起,你做事,正是直想做。”
曾经太子泷愿望,就是像姜恒般,走遍自己每寸国土,身边还有耿曙相伴。可他身为储君,哪里也去不,说到这话时,他声音里带着伤感。
“是替你去。”姜恒也不好再磨蹭,在里头穿衣服,太子泷看见人影,便起身入内。
“知道。”太子泷安静地看着姜恒。姜恒已穿上里衣,耿曙则赤裸全身,先替他系上外袍腰带,犹如他贴身侍卫般。
自省,也知道能力有限,愿意听取旁人意见,这恰恰好对国君来说,正是极其重要品质。
耿曙道:“你又做什?”
太子泷说:“就是来看看,恒儿瘦许多,还没有用过饭罢?”
界圭说:“武英公主让他过去趟。”
太子泷笑:“那就起罢。”
“都知道。”太子泷又有点懊恼地说。明暗不定室内光线下,他忽然想起,自己还从未看见过耿曙裸体。他们从来不在起洗澡,耿曙于皇宫中,亦很遵守礼节。以晋礼见王室,须得正肃衣冠,在王族面前裸露身体,是很无礼事。
耿曙身材就像他父亲身材,太子泷从小对习武之人有种近乎执着与狂热迷恋,他给他不容置疑保护与安全,只要他在身边,他就什都不用担心。
有时候他甚至想靠近,并抚摸下耿曙身体,就像抚摸把剑,那种充满男子气概强健体魄,让他内心生出安全感与崇拜之情。
“走罢。”耿曙穿好衣服,整理外袍,太子泷又看见耿曙胸膛前所戴玉玦。
他直戴着那块玉,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玉在,就意味着,他们依旧有联系彼此、最重要信物,耿曙依然是属于他。
耿曙以前有点烦太子泷,却说不出来他烦在哪儿,也许是源自直觉,太子泷总给他种希望取代姜恒、成为自己最亲近那个人想法,或是填补曾经姜恒离开后,自己内心那个位置。
但耿曙在四年前,直不愿承认姜恒死,更不希望任何人来提醒他这点。太子泷与他寸步不离,仿佛强迫他接受姜恒必然离去,这就是烦他来由。
而姜恒还活着,耿曙便不怎在意,外加只要旁人待姜恒好,耿曙也会对他多青睐点。
于是他软化口气,问:“父王怎说?”
“他什都没有说。”太子泷打趣道,“不过料想恒儿把他气得不轻,这样也好,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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