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根本不当回事,嘲道:“那你离,可别哭。”
姜恒躺在床上,看耿曙烈光剑,届时信与剑都将留下来。李谧继位成王之后,代国发兵之危可解——这名太子从小到大就是被当作国君培养,他自然知道什时候该打仗,什时候不该,如今五国之间,正形成个岌岌可危平衡。
而这个平衡最初是被太子灵借姜恒之手,亲手打破,之后局势,险些脱离姜恒掌控,朝着万劫不复境地奔去,幸而他再次补上平衡中筹码。
“睡罢。”耿曙说。
姜恒没有说话,耿曙熄灯,过来躺下。
姜恒倒是没怎夸奖耿曙,在他天真信任里,这本来就是耿曙实力,没什好大惊小怪。
耿曙嘴角略略翘着,看眼姜恒,姜恒推推他脑袋,耿曙便顺势歪来歪去,逗姜恒玩。
“们该走,”姜恒忽然说,“总觉得留在代国不安全。”
“走罢。”耿曙说,“去哪儿?回嵩县?这可不是问你,是你自己说。”
姜恒沉吟片刻,说:“明天早就走,先离开西川再说。”
:“不客气,也该走。”
李谧马上道:“不不,还请定再盘桓数日,淼殿下,或者……当年有些事,总归要有个说法才是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,姜恒便知道李谧也知道,从此他们身世,再瞒不住,耿曙也不再想瞒,想报仇就来罢,他将保护姜恒,至死方休。
冬天傍晚,姜恒替界圭上夹板,界圭倒是无所谓,断个手、挨刀,对他而言乃是家常便饭。
“可不是要保护你。”界圭说。
姜恒说:“哥,认认真真地问你,你也要认认真真地回答。”
耿曙握住姜恒手,侧头问:“你问话,就没有句不是认真答,说罢,想问什?”
“你想你义父?”姜恒轻轻地问,“想你弟弟,想在雍都家人?”
耿曙沉默良久,说:“偶尔想过他们。”
姜恒
是夜,耿曙收拾东西,在灯下写信。
“界圭去哪儿?”耿曙皱眉道。
姜恒:“派他送信去。”
耿曙:“送信?给谁?他就这心甘情愿,听你使唤?”
姜恒:“送信给雍军,抓你回去。”
“知道,”姜恒说,“你怕报复罢。”
界圭客气点头,说:“知道就好。”
耿曙踹界圭脚,让他包伤口就滚远点,径自坐到姜恒身边。
“要不是李宏老,”耿曙还沉浸在打败李宏胜利中,这意味着他近乎天下无敌,反复回味,朝姜恒说,“还不定打得过他。”
“这话太得便宜卖乖,”姜恒说,“你该自己与李宏说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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