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稍稍改点点容貌,看眼镜子,说:“不知道,师父曾经给易过,随便个什人?”
姜恒用
“长得像二十来岁罢。”姜恒说。
“长什模样?”耿曙又问。
姜恒想想,怎描述呢?耿曙又道:“既然易容,想必也见不到他真面目。”
“师门里头就和他,”姜恒道,“他又用不着易容。”
“你在师门里头,都是他照顾你罢。”
耿曙放缰,任凭拉车马儿慢慢走着,冬天暖阳中,姜恒用笔在耿曙嘴角上轻轻地描几下,喃喃道:“别瞎说,你这好看,还是安全起见。”
“哪儿学?”耿曙问。
姜恒低头,蘸笔,带着笑意说道:“师父教。”
耿曙说:“你师父教你不少。”
姜恒答道:“是啊。”
姜恒作商人打扮,姜恒身华服,裹襟锦袄,鬓角垂绦,上佩枚夜明珠,袍襟上绣金线白虎纹,怀里抱着四处张望海东青。
耿曙则依旧袭朴素黑武服,袍上绣暗纹,左肩佩皮护肩,供海东青所停之用。
“你又没见过爹,”耿曙说,“也没有蒙眼。”
姜恒说:“既然姜太后说,你就定像。”
耿曙答道:“没有几个人见过他,尤其他眉眼,你放心罢,不会被看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姜恒答道。
“像照看你般吗?”耿曙忽然说句。
姜恒隐隐察觉到耿曙某些没有说出口话,只在于那瞬间。他不太喜欢自己提海阁,就像自己不喜欢他提落雁。
“也得给自己易个容……”姜恒自顾自道,“稍微易下。”
耿曙警惕地看着姜恒,说:“这又是谁?”
耿曙忽然有点酸溜溜,问:“女孩儿?”
姜恒答道:“你不是知道?明知故问,罗宣啊,男。可没教怎讨女孩儿喜欢。”
耿曙:“?”
姜恒笑道:“见嫂子,你得自己想办法。”
耿曙固执地说:“不是嫂子,罗宣多大?”
耿曙有时都惊讶于自己,居然能这耐烦,曾经在雍都深宫,他连答太子泷半句话都懒得开口,但面对姜恒时,他总希望姜恒再多说几句,仿佛他声音就是人间最美好天籁,听到时,心里就开满漫山遍野花儿,有时还恨不得多逗逗他,奈何自己向来嘴拙。
姜恒说:“得给你改改长相。”
“在脸上砍刀?”耿曙说。
“砍你做什?”姜恒说,继而挪到车夫位旁,让海东青自己飞出去活动,打开那匣子,调开颜料。
“哦,”耿曙终于知道,说,“易容,还以为你喜欢画画儿。只想替你受点罪,让你捅剑,留个疤,哥哥心里便受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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