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济州。”姜恒又答道。
“去做什?”船夫持篙,在岸边点,小船顺流而下。
“看病,救人。”姜恒叹口气,答道。
“看病在哪儿都可以看,”年轻船夫无聊地说,“非要去济州?”
“是这说。”姜恒说,“但是看病呢,总得找到最关键地
船夫袒露上半身,只穿条涤水裤,小船仅容二人栖身。姜恒马上喊道:“船家!船家!”
船夫远远地看他眼,是名青年人,对岸边高喊百姓们视而不见。
接着,只见姜恒遥遥甩手,接连三枚梁钱飞去,“当啷啷”三声,准确无比,掉在船头收钱竹筒里。
这手顿时引起船夫注意,及至稍稍靠岸,却发现众多百姓未曾争先恐后地过来,而是带着不舍,送别姜恒。原来那高喊声,俱是想送这年轻人离开。
“你是谁?”那青年问道。
征之举,前提是作为交换,两国将设法瓜分中原领土。届时只要长江以南郢国出兵支援梁国,代武王便将出兵,袭其后背。
现在唯变数,就是位于东海之滨郑国。但耿曙有信心,哪怕太子泷外交使臣,不能成功说服郑国国君,他也有自信,足以抵御梁、郑两国联军。
汁琮道:“如此,王儿便预备出征,先往玉璧关,与武英公主会合。朝中各府,须得全力配合,不可延误战情。”
耿渊琴鸣天下第十三个年头,天下王都沦陷五年后,雍国大军于玉璧关下再度集结,大战将再起。
夏季最后场,bao雨匆匆而来,山洪爆发,梁地西南方山涧下,众多村庄被毁。而中原以北黄河带,亦发生十年难得遇洪水。
姜恒上船,朝众人挥手作别,再朝船夫认真行礼:“大哥好,叫罗恒,是个大夫。”
下山后,姜恒念及当初王都告破,只不知道是否还有人认得这名字,万牵扯到金玺下落,只会平添麻烦,于是改姓氏,用罗宣姓。
“从哪里来?”
“江州。”姜恒答道。
“往哪里去?”那年轻船夫又问。
姜恒途经照水县时,黄色洪水已浸没大半个城市,城中进不去,他只得在涨水后码头侧等待船只。到处都是拖家带口逃难百姓,场洪水,淹没整年收成。
姜恒已在照水外等足足三天,其间他凭着从罗宣处所学、有限医术,帮家破人亡百姓们看病、施针,并叮嘱他们,尽快离开照水。
只因大涝后死伤者众多,定有瘟疫横行,这梁国南方大城,说不得在冬天过后,又将掀起场灾难。
而安阳赈灾使者,仍旧迟迟不来。
第四天清晨,姜恒终于等到艘从上游而来小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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