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你所学，”鬼先生又道，“若选
国，平定天下，须得如何做？需要多长时间？”
松华在旁抖开幅地图，“哗啦”声，地图飞卷，落在殿内。上面是蜿蜒
长城与玉璧关，以及五国地图，延伸向塞外疆域与北方茫茫大地。
北方雍国都城落雁、中原梁国都城安阳、东海之滨，郑国都城济州、蜀地群山簇拥中，代国国都西川、汉中两城。南方万湖之滨，绮丽郢都江州——尽在画中。
星罗棋布，神州大地大大小小百二十七城，千户到万户，以各国绵延国境划开
鬼先生沉默不语，姜恒又说：“甚至有没有天子，都不重要。想让神州恢复升平盛世，就要做好哪怕是名屠夫，成为九五之尊，百姓也不会受到干扰准备。”
“那就要重立朝廷
，”鬼先生答道，“天子归权于天下。”
姜恒叹道：“是。至于如何去做，很难。”
鬼先生：“只是你须得先找到这样个人，让他愿意归权于天下。”
姜恒点头道：“是啊，太难。”
问题。
“你觉得，能担任未来神州天子人，应当是怎
样个人呢？”鬼先生又问。
姜恒经过昨日之问，已明白鬼先生意思。
这将是他使命——不久后未来，鬼先生定会让他到人间去，寻找个有能力成为天子人，号令天下，终结乱世。
“
觉得，他可以是随便个人。”姜恒答道。
罗宣不太明白，本想出言，见姜恒与鬼先生问答，又十分自然，便不再打断。
第二问很快就结束。
鬼先生原本准备许多破题之言，欲追问姜恒，孰料姜恒如此作答，接下来话反而没有再说必要。
“本该明日有第三问，”鬼先生沉默片刻，而后说，“既今天尚有时暇，便并问你也不妨。”
姜恒恭敬答道：“是。”
这个回答，倒是大出鬼先生意料，只见他手按着琴弦，扬眉询问道：“何解？”
罗宣皱眉，看眼姜恒，示意他想清楚再回答。
“天下之乱，乱在人心，”姜恒答道，“人心不平，神州不平。天子是人，只要是人，便有其私欲，难不成还找名圣人来当天子？上哪儿找去？何况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。圣人当天子，就定比小人当得更好吗？”
姜恒想想，又说：“哪怕有代圣君，们还能代代圣君不成？”
鬼先生点点头，殿内片寂静。姜恒想很久，道：“要让天下维持有序，不受国君私欲影响，便须得令它像个水车般，千秋万世，源源不绝地自行转动。换句话说，天子是什人，不该是决定天下动乱或平静要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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