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跪坐着,项州又笑起来,随手摘下左手上枚玉戒,塞到他手里,说:“这个给你。”
“不不,不能收!”姜恒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拿着罢,这是很久以前,位很漂亮姑娘送。”项州仔细地端详姜恒,让姜恒戴上。
比起三年前,姜恒已经知道不少事,譬如他如今明白,母亲与项州,定都是很厉害大刺客。
可他觉得项州点也不像刺客,刺客都冷冰冰不是?项州却无忧无虑,身上带着股被太阳晒过气息,姜恒常常觉得他就像个与自己般岁数大小孩。
“幸好在最后天赶上。”项州还在稍稍喘息,全身满是雪水,稍稍避开姜恒。他这路上,显然也经过番艰难长途跋涉。
姜恒马上翻身起来,却有点站不稳,昏昏沉沉,说:“娘呢?”
项州戴上蒙面巾,看姜恒眼,低声道:“夫人听到消息,让来告诉你们。”
姜恒颗心顿时沉下去,项州却又安慰道:“她病好多,只是眼下仍不宜长途跋涉。”
“她在哪儿?”姜恒说。
—即是生离,与死别。
深夜里:
姜恒半躺在寝殿角落,脸上通红,心跳得飞快,并不住轻轻喘气,过往无数记忆就像脱缰马群般,从他脑海中奔腾而过,再眨眼四下奔散。
介乎于入睡与清醒之间,酒力量令他思绪繁多。
蒙蒙眬眬之间,他看见个人身影,那个高大人影朝他走来,并在他面前单膝跪地。
“你点也没有变,”姜恒笑道,“太好!”
姜恒拉着他手,让他坐下来,项州便盘膝而坐。离开浔东后,姜恒开始懂得这世上许多人、许多事,也懂得项州待他们很好,就像家人般,还在他认识他很久以前,他便常常
“越地。”项州解释道,“距离痊愈,尚有数年,让你们好好在外头待着。”
姜恒不疑有他,听到母亲安好,是让他最欣慰消息,忙点点头,又说:“你吃过晚饭吗?去给你弄点吃,饿吧?”
项州按着姜恒,答道:“吃过,睡罢,得怎想个办法,带你们出去,外头现在全是大军,太危险。”
“耿曙他……”
“见过他,”项州说,“方才就在城墙上,他让进宫里来……让好好看看你,姜恒,你长大。”
姜恒瞬间险些惊叫起来。
“嘘。”
那是个蒙面刺客,他做个“噤声”动作,示意姜恒,蒙面巾后双眼温柔地眯起来,像是在笑。
“啊!”姜恒恢复清醒,大叫声,是项州!
项州解下蒙面巾,让姜恒看清楚自己脸。姜恒顿时欣喜不胜,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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