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”项州答道,“听夫人吩咐。”
问答,适时地冲淡气氛,姜恒看着母亲,表情十分难过。
昭夫人静很久,口气喘不上来,竭力将喉头腥甜血咽下去,良久,从牙关里挤出生硬两个字。
“洛阳。”
耿曙站在半人高草丛里,面朝三名被斩断手脚、口中堵着布巾、奄奄息呻吟地痞,沉默良久,叹口气,最后没有照昭夫人吩咐办,只将这三根人彘吊在树上。
马车又走得片刻,外头脚步声渐近,耿曙个飞身上车前。
“是你吗?”姜恒说。
“嗯,”耿曙语气里带着少许轻松,答道,“回来。”
项州便将卫婆骨灰交给他,让他抱着。
道:“他被差去办事,你不走就给留下!”
项州说:“他马上回来,听你娘,恒儿。”
姜恒上马车,项州坐在前头赶车,马车到得半山腰处忽然停下,外头传来耿曙声音,姜恒正想拉开车帘,却被昭夫人止住。
“找着?”昭夫人问。
“嗯。”耿曙说。
姜恒正想让他进来,闭目养神昭夫人却皱眉道:“你就不能安分点?”
“平日里,天天念着想出门,”昭夫人说,“现在可算遂你愿,房子烧,管你老婆子也死,还不赶紧欢呼雀跃去?”
姜恒想起卫婆,又要大哭,昭夫人又淡然道:“等哪天也死,你正好与逃生子出门过节,就不要再回来。”
姜恒被这说,顿时难受得要死。
马车外头,只听耿曙朝项州问道:“咱们现在去哪儿?”
昭夫人在车里吩咐:“多划几道,划满,洒上蜂糖,扔在山下就是。”
“什?”姜恒问道。
外头静悄悄,不闻声音。
“没什。”耿曙在车外答道,“你们先走罢,会儿就跟上来。”
姜恒听到耿曙说话,便放下心来,项州又抖下车缰,驾车下得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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