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说:“安阳是书上安阳?从前晋天子别宫。”
耿曙把纸放在屋顶上,说:“不知道。教吧。”
姜恒便在纸上写字,教道“天”。
“嗯,天。”耿曙侧头端详,拿起那张芦纸对着阳光端详,说,“还有呢?”
“地。”姜恒又写个,耿曙点点头,换第三张纸,说:“再来,记得住。”
姜恒背几篇孙子兵法给耿曙听,又朝他详细解释,本以为耿曙只会觉得无聊,耿曙却极为认真地听着,姜恒说:“懂?”
“不懂,”耿曙说,“绕来绕去太费劲。”
姜恒说:“举反三,触类旁通,把全篇读过后再慢慢地参悟,就懂。”
耿曙说:“不识字,读不。”
姜恒说:“走,去书房,现在就教你。”
说?”
“孙子,”姜恒答道,“行军篇。”
耿曙示意姜恒跟自己来,展开双臂,顺着高墙走,姜恒站在那宽不足六寸墙头,只觉腿软,耿曙回头看,无奈只得过来牵他走。离开高墙,到得堂屋屋顶,俩人便坐在屋顶上,春风拂面,视野开阔,姜家位处高地上,全城览无遗。
“要是有天能出去就好。”姜恒说。
耿曙无聊地说道:“想去哪儿?家里不好?”
“人。”姜恒把三张纸排在起,说,“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”
耿曙表情没有变化,眼里却带着明亮笑意,仿佛看见什珍宝般。姜恒又朝他解释这句话意思,教他握笔,让耿曙挨个字地写。耿曙趴着,姜恒盘膝坐着。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”耿曙说,“这句怎写?”
姜恒道:“你从哪儿听来?”
耿曙没回答,只是抬眼,看着姜恒,姜恒便在
耿曙却摆手示意不必,快步到得瓦檐前,直接跳下去,姜恒道:“当心摔死!”
耿曙袍角扬,消失在廊后,姜恒伸长脖子看着,只见耿曙拿笔、芦纸、墨盒,几下翻身上后院灶房屋顶,捡根长杆子在院里撑,整个人便凌空飞过来。
姜恒傻眼,才知道这家里根本就关不住耿曙。
“你当心点。”姜恒说。
耿曙:“从前在安阳,宫殿全在山上,飞来蹿去,比这难爬多。”
姜恒说:“想去看看海,平生最想去看海,所谓‘海阔天长’,最喜欢就是‘海’。”
耿曙说:“你既然没去过,又怎能说喜欢?”
“在梦里那种喜欢。”姜恒答道,“书上都说,沧海桑田,定很美。”
“以后空,带你看海去。孙子是孙膑?”耿曙忽然朝姜恒问。
“是孙武。”姜恒给他解释孙武与孙膑区别,耿曙点点头,说:“你再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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