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曹斌小时候也是个刺头,他与这所大屋子里大部分青年男
“嘘。”
曹斌翻身,兄弟俩便不再交谈,这所大屋里所有人常常以为曹斌什也不懂,把他当作个四岁小孩儿,曹斌却无师自通地学会许多事,包括察言观色、猜测以及偷听。
这些是无父无母幼儿在险恶世间生存必需技能,是让人得以存活下去天赋,曹斌小心地使用着如上技能,把它当作个秘密,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两个人——他自己与许飞文。
许飞文仿佛也什都知道,却什都不说。
曹斌五岁时,偷偷认识不少字,趁没人时候,便去看房子里书,偶尔还会偷偷进入祖父书房,好奇地端详那里切。
是说。
“时间不多。”许飞旌答道。
这些练习枯燥无趣,曹斌大部分时候望着经脉图上小人发呆,他从被带到这里,所见就只有男性,且大部分为青年男性,令他单纯地以为世上只有男性这个物种。所幸许飞文很耐心,填补他孤独。
每天被摁着教过体术后,许飞文会为他讲故事,陪伴他直到黑夜到来,进入梦乡。
“这是什?”曹斌四岁,他对世界充满好奇,哪怕不能离开这所大房子,却很想在家里四处探索,他路过书房时,偶尔会问跟在身后许飞文。
除此之外,他还喜欢趴在窗前朝外望,他比寻常五岁孩子更早熟,也更聪明,他想离开这囚笼,去看看外面世界。
但许飞文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旁,他虽然很温柔,但曹斌丝毫不怀疑,旦自己偷跑出去,很快就会被他抓回来。
“明天你爷爷要考察功课,还不去练功?”许飞文坐在窗前张椅子上,外面是阳光映着满窗翠绿,春季时分,群鸟叽叽喳喳地叫着,光影朦胧,照着他侧脸。
曹斌从窗前沉默地离开,看许飞文眼,两人交换下眼神。许飞文带他两年,他们已经有神奇默契——那个眼神在暗示着曹斌,不要随便动离家出走念头。
“你偷偷认字?”弟弟许飞旌坐在张大沙发上,喝着洋酒,上下打量五岁曹斌。
“书。”哥哥许飞文随手拿起本,翻翻,耐心地说,“上面写是字,你想识字吗?”
弟弟经过,盯着他俩看,眼神里带着责备,哥哥便把书放回架子上,仿佛什事也没有发生。
睡梦里,曹斌瘦小身体蜷在被中,偶尔半夜醒,会听见兄弟俩低声争执。
“你不能乱教他东西,”弟弟责怪道,“老爷子严令禁止。”
“认得几个字,能怎样?”哥哥答道,“他脉轮天生不适合修行,也许等不几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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