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鸿对这项运动兴趣寥寥,唯独切杆打得很好,每当球快要上果岭时,会上去替父亲打杆切杆,再下来坐着喝果汁。江父那位老世交也带个比江鸿大几岁年轻人,名叫张克勤,今年念研二,只帮他舅舅打号木开球。
江鸿现在和谁也不想说话,只想发呆看手机,虽然看手机,也只是翻来覆去地看与陆修那些聊天记录,并没有别事情做。但对方倒是挺热情,坐在他对面,有句没句地找他聊天。
“你学什专业?”张克勤问道。
张克勤穿着身潮牌,看模样就是个夜店里抓大把富二代公子哥儿,江鸿虽然不太有兴趣,却很有礼貌,把手机收
江鸿:“……”
老孙:“不过说到只想在床上躺着,倒是挺贴切,你们寝室每天都这样。”
江鸿:“啊啊啊——不要说!”
老孙:“需要为你播报今天新闻?”
江鸿:“不必,对世界大事点也不关心。”
好好休息,毕竟出去整个月,跑那多地方,定很累,过两天陪他打高尔夫球去。
这个夏天,江鸿难受程度只比寒假好上那点点,毕竟每天陆修还会问候他,就像从前样,雷打不动地早晚各次。
然而江鸿仿佛赌气般,回得很简略,没有问陆修什时候来找他,仿佛他告白失败后,两人关系就回不到从前。
只有江鸿自己明白,他是在和自己赌气。
暑假天天过去,陆修除像从前般例行问候,再没有其他说,江鸿也不问他在学校里做什。切仿佛又回到那个寒假。
大中午,阳光灿烂,外头是四十六度高温,楼下江父与江母正在对话,江母说儿子成天躺床上玩手机,不能这样,否则迟早要抑郁,老头子,你快安排点节目,带他出去。
于是江父开始喊“江鸿江鸿”,江鸿答道:“都听见!这时候出门,不热吗?!”
江父说:“走吧!和你张伯伯,还有他外甥约打高尔夫球,介绍你们年轻人认识!”
江鸿只得去换衣服,扣上棒球帽,跟随江父出门去。
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,但江父依旧贴心地选择室内VR高尔夫球场,与个朋友边闲聊,边悠闲地吹着空调,打着高尔夫球。
只是这次没有过年,也不会在过年前撞见在他家门口等候陆修。
“老孙,”江鸿躺在床上,无聊地说,“觉得要抑郁。”
“抑郁是什?”老孙问道。
“抑郁就是吃不下饭,”江鸿说,“每天只想在床上躺着,没力气,什都不想做。”
老孙:“但是你早上分明才吃碗小面、两个你妈妈包肉包子和大碗豆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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