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凌云走出厅外，停下脚步，缓缓道：
“陛下，你还不明白，就算再找到
只海东青，鹰已不再是从前
那只鹰，人也不再是从前那些人
。”
李效又道：“孤还打算这次回去后便重建鹰队，扩充编制，再过个十来年，待天下彻底太平，便让承青即位。孤则每年离京，到先祖们征战过地方，挨个走走，看看，走过成祖拿着剑，骑着马守护过每寸国土。将士们抛头颅，洒热血地方。”
“不。”许凌云道：“鹰队不会再重建。”
扶峰喝完药：“太苦。”
许凌云：“良药苦口，忠言逆耳。”
扶峰莞尔道：“给点蜂蜜尝尝。”
耳不闻，怒道：“陛下！你若不赶尽杀绝，来日必将酿成后患！你今日有半分犹豫，便是将千百年后大虞子民送到匈奴手中去任人杀屠！你得想清楚！别因为只海东青葬送大虞江山！千万人性命！”
那刻李效依稀有种错觉，仿佛站在面前咄咄相问许凌云才是名君临天下霸气天子，言语间充满威严。
“凌云。”扶峰苍老声音在厅边响起：“怎能如此无礼？”
许凌云意味深长地看李效眼，转身前去搀着扶峰，让他坐下。
漫长沉默后，李效开口道：“先生，孤今日前来，便因此事请教。”
许凌云到架子上去取蜂蜜，调些玫瑰露到碟里，扶峰又是阵咳嗽，接过碟子。
李效不理会许凌云带刺话，随口道：“没有什
是不能重来。”
扶峰道：“凌云，去集市上买条大点鱼，晚上招待陛下与唐将军。”
许凌云又看李效眼，转身离去。
李效说：“这次孤来，想请先生回京养老，凌云也道回去，再领鹰卫之职……”
扶峰猛地阵咳嗽，咳得躬腰，许凌云转身去取煎好药。
扶峰缓过劲儿后，捋须微笑不语。
李效沉声道：“林阁老详细说过两百年来匈奴与
大虞血仇、恩怨。孤总想着，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，杀得再多，总不能将这个民族杀剩最后人。孤在位时可保万里疆土，然而换后世哪任帝君在位时恰好国力空虚，连年饥荒，匈奴又在旁窥视，至时铁骑进中原，只怕确实会千百倍地应在大虞子民身上。”
李效道：“若要教化，令匈奴人永远臣服，则需详细谋策，令他们永远不会再生出任何反叛之心，那，有没有劳永逸法子呢？”李效道：“先生无所不知，还请先生教。”
扶峰若有所思点头，许凌云端着药过来，伺候扶峰把药喝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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