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转出兵营,当即撩袍襟,飞跃而起,扎入营外半人高草里,发足疾奔,冲向另个山头。
炷香后,方青余潜入预备营营地外,视线扫两侧哨兵塔。
与黑甲军相反,这里竟是防守严密,四周立着丈高尖头木桩,方青余甫接近便闻犬吠,当即不敢再进半步。
他在营外缓缓绕圈,见地面有道不显泥辙,昨夜场大雨,泥辙延至山后峡谷。
方青余张望片刻,闪身到山后,循着痕迹上坡,下坡,始终没有离开草丛,以免,bao露脚印。
答:“是江州侧军预备营,这支队伍共计万五千人,农忙时协助城周耕作,农闲时则领半俸饷,于丘陵上操练新军,每年予以考核,若能过关,则编入黑甲军内。”
李庆成缓缓点头,若有所思,下观远哨塔,笑道:“这倒是个好办法。”
韩沧海说:“那处小舅特别派人操练,此人名唤何进,是名文官,但熟读兵书,胸中丘壑不在之下,当朝大学士王旭门下出身,先帝还在位时便派来协助。”
李庆成手指头略动动,方青余会意,与他尾指轻轻勾,二人不着痕迹地松开,打完暗号,方青余便笑道:“韩大人,在这附近走走可好?”
韩沧海颔首道:“方大人请自便。”
最后他在峡谷边上停下来,那里有处新翻泥土,被雨水浇得泛黄。
方青余凑上前,抬指戳入泥内,拔出闻闻,阵血腥气,当即不再怀疑,疾步回去找李庆成。
李庆成与韩沧海路走过军营外侧,李庆成问:“何进,是什人?”
韩沧海答:“何进这些年中,与情同手足,为人直率易相处,前些天听得你到江州,本也要亲自来效忠于你,但此刻新兵操练迫在眉睫,便让他过几日,分派好事后再来听你命令。”
李庆成缓缓舔圈嘴唇,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沧海。
“怎?”韩沧海眉毛动动:“又有什坏念头?”
“没有。”李庆成想到韩沧海年过而立还未成婚,心内有种隐隐约约奇异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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