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说:“觉得能经营起番事业商人,目光都很长远,知道如何用今日筹码去押明天注,当觉得多半要亏本时,也舍得壁虎断尾,不会继续下注。”
张慕点头道:“是。”
李庆成沉吟不语,上元节孙家设宴,孙岩怎可能不陪来客,单只陪着自己?若到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揭出来,明里是卖个好,帮助太子笼络地方*员,实际上却是两边都不得罪。
马车颠,李庆成回过神:“先不提那事,待会你就这说。”
马车在州尉府门外停下,张慕递出名帖入内拜会,李庆成穿身小兵服饰,跟在张慕身后站着。
孙岩说:“正月十五,咱们将刺史,州尉请作席,开诚布公地谈谈。”
孙诚色变,孙岩莞尔道:“怎?”
孙诚道:“万被张慕知道……”
孙岩抬手道:“不,以李庆成那性子,定以为自己颇有手段,足够笼络那二人……”
长街上,年节间汀城两街热闹非凡,马车行行停停,正合李庆成意。
时样,手拉着手出门去。
孙府:
“难担大任。”孙岩摇头道:“只有唐家那小子收?”
孙诚说:“是,为何这说?”
孙岩放下笔,唏嘘道:“这人有点小机灵,却做不成大事业,你看他自从到汀城,入府后就什也不做,光翻翻手头几本书,坐等机会上门……他手下平日都在做什?”
林州尉坐在厅上,张慕漠然就座。
“这位贤侄……”林州尉年近五旬,却精神极好,金袍黑襟,手握把铜拐,赫然正是老兵痞子模样。
“慕哥,你说孙岩上元节摆宴,要请州尉与刺史,有什意思?”
张慕摇头,李庆成不悦道:“又变木桩。”
张慕认真道:“看不透他,心里也急得很,想帮你出主意。”
李庆成哭笑不得,没办法,沉吟片刻后道:“孙岩是个怎样人?”
张慕道:“油,说不准,比聪明,没你聪明。”
孙诚说:“麾下士兵玩玩,逛逛,都在东西两市带流连,用咱们给钱买东西,喝酒吃饭。”
孙岩苦笑,孙诚又道:“派去人不敢盯得太紧,张慕常在宅外巡视,宅子里还养只鹰,时时四处飞,容易被发现。”
孙岩点头不语,片刻后开口道:“连自己士兵都管不住,身边能倚仗只有张慕,方青余,唐鸿三人。”
“唐鸿好色,方青余贪财,如今正是韬光养晦,蛰伏待机之时,终日不作为,难成大器。他心依恋张慕,也从不用手段笼络,连婢女醋也要吃,亏得张慕是个死心眼方这般听话。以后就算娶嫣儿,定会冷落她,不成。”
孙诚缓缓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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