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慕不自在地拔出手指，凝视李庆成，牵起他
手，认真地屈下李庆成三指，将他食中二指凑到自己唇边，衔住，略
运气，响声起，海东青又飞
过来。
李庆成咽下唾沫，只觉指腹与张慕嘴唇相触，柔软，温暖近乎滚烫，令他心底有阵隐约灼热冲动在萌生。
方青余从
张慕走到案前，低头看着李庆成，开口道：“是慕哥不好。”
李庆成把笔放，朝张慕招招手示意他坐下：“慕哥，咱俩相依为命，别再跟
提孙岩他妹，就这
着，成不？八字还没撇事，说多没心里添堵。”
张慕抬起手，李庆成却揽着他腰，枕在他大腿上躺下，抬头时看着张慕侧脸烫痕，张慕微有点不自在，李庆成让他别过脸来，低声道：“不嫌弃你，你也别嫌弃，又忘。”
张慕：“没忘。”继而两指撮在唇间打个唿哨，外院阵呼啦啦声响，海东青扑打翅膀飞进来。
“这神？”李庆成又高兴起来：“怎吹？吹就能唤来？再试试？”
书生附和道：“众家兄弟有家在汀城，有则常驻葭城，西川两地，街头巷尾小道消息，不比咱们更熟。”
李庆成如释重负，欣然道：“时三刻也记不得许多，有名随从姓方，正在院里等着，不如由他来说？”
方青余与唐鸿得令，带众人出外，李庆成才真正松口气，知道接下来事有方青余安排，不用他再操心，便开始寻思这股人该如何用事。
李庆成手持枝笔，在纸上写写画画，心不在焉，方青余与唐鸿都在外头，唯张慕人在厅内静静站着。
自鹰羽庄下众江湖人离去后，张慕便看着李庆成出神。
张慕眼神恢复暖意，侧过头，口衔自己手指再吹，海东青扑腾起来，飞到架上。
“时日不长，只听得懂‘来’，‘去’。”张慕道：“昨日刚教会。”
李庆成起身道：“等等等，怎吹？也教教。”说毕抓过张慕大手，衔着他食中二指吹气。
张慕手指头被李庆成含着，刹那脸红到脖子根，又不敢动。
李庆成吹几下，噗噗地不成调，意识到自己也有手指，又试试，吹不出来，蹙眉道：“这也有讲究？”
李庆成心知张慕在看他，也不抬头，随手涂鸦。
画着画着，李庆成笔锋停，张慕马上移开视线。
“是你主子？”李庆成在片安静中开口道：“谁是谁主子呢，别给脸色看就谢天谢地。”
张慕道：“……慕哥是想让你高兴，怕他们不把你当……唉。”
李庆成忽就明白，心里有股暖意，片刻后道：“过来坐吧，海东青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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