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喝
茶，
撩衣袖，与张慕跟在李庆成身后走出食肆。
“客官！”小二忙道：“客官还未曾付钱！客官留步啊！喂你们三个！干什
！”
李庆成转身道：“这可忘，多少钱？”
小二痞子般笑笑，两根指头嚣张地动动：“二千两。”同时以眼神示意门外探头探脑彪形大汉。
李庆成微沉吟，提着筷筒摇签般抖抖，走到屏风后，五六书生正在交谈，李庆成转眼瞥，按着其中人肩膀，温声问：“兄台高姓大名？”
李庆成道：“让你去就去，啰嗦什，办完事来孙府集合。”
唐鸿只得转身离去，方青余也不计较，端过李庆成碗，张慕登时看他眼。
方青余回瞥眼，漫不经心舀饭，拌辣汤：“谢主公赏赐，角落里有人在看着咱们。外头还有拨人，多半是等着吃完饭，找咱们麻烦。”
李庆成没理会方青余，边喝茶边出神，方青余道：“杀？”
李庆成道：“不杀。”
会有谁，先吃罢。”
西川人嗜辣，那口味李庆成与唐鸿都吃不太惯，不片刻吃得满头大汗，颊鬓淋漓，嘴唇红润。
李庆成弃箸用茶，张慕才风卷残云地把剩菜扫，剩大海碗殷红辣汤。
方青余办完事来，将四张五百两银票双手拿着，躬身放在桌上。
李庆成心里赞其办事快，嘴上却道：“这久？”
那人自始至终未在李庆成面前露脸，浑不知李庆成为何找上他，先是怔，继而起身笑道：“鄙人单名个诚字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，吩咐道：“孙诚是罢，把帐结，回去告诉孙岩，不必盯着咱们，外头人也撤罢。”
那人正是孙诚，骤不及防被喝破暗地里布置，蓦然似遭晴天霹雳，然而只是瞬便恢复笑容：“公子说什话来？这可听不懂。”
李庆成拈着筷筒在孙诚面前摇来摇去，哗啦声响，哂道：“真听不懂？那是
弄错？难道和你没干
方青余狼吞虎咽把饭吃，筷子戳自己腮帮子，又指指李庆成手中茶杯。
李庆成把茶杯放下，方青余接过喝。
“不是西川人，吃不惯辣。”方青余道。
“吃好。”李庆成问：“吃好就走。”
说毕把桌上筷筒提着起身。
方青余答：“银两多，碎银都去换成票，耽搁些时候。”
李庆成道：“都给你，唐鸿，拿着去兑成银锭，这还有点儿……”说着掏怀里银两，掏出几块碎银：“合着带出城去，分予儿郎们罢。”
唐鸿道：“你不留点？”
李庆成道：“不留，待会自有人送来，菜都没，你凑合着吃。”
唐鸿道：“你分钱不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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