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开口道:“何德何能,堪当此任?”
殷烈道:“公子这是什话?”
方青余笑起来,李庆成道:“量小才疏,只能回枫关送信。”
殷烈怒道:“参知临死前将全城军民托付于你,你便想推诿责任,走之?!”
“你说。”张慕冷漠声音响起,依旧是背负大刀,站在北门外不远处,带着阵血腥味,袖旁血结层冰渣。
殷烈数将同时痛苦作吼,惨声大叫。
李庆成只觉阵天旋地转,心内滋味复杂至极。
传讯兵又道:“参知大人临死时……吩咐副将,将郎桓全城军民托与唐公子,请公子权衡利弊,尽力保得郎桓城周全。”
那时间李庆成心内转过无数个念头,既喜且悲,悲是王参知此人本不相识,又是唐鸿家仆,然驻守北疆五十余年,最终还是死于沙场。念及自己来投,虽用唐家遗孤名头,王义宸却丝毫不存芥蒂,更将百余士兵交给自己。如今马革裹尸,于这冰天雪地中壮烈捐躯,不枉男儿生。
喜则是,临死前他终于将郎桓交给自己,昨夜思来想去,最棘手问题赫然伴随王义宸之死,彻底解决。
几日全城戒备,参知大人探报还没来?”
李庆成正要传探报仔细询问,忽见城骑南来。
“报——”
那传讯兵满脸血污,策马冲进城内,惊魂未定,看着李庆成不住疾喘。
李庆成惊疑不定,殷烈马上反应过来,遣开身周兵士,只余城守,副将及城防寥寥将官。
李庆成道:“你昨夜上何处去!受伤?!”
张慕摆手示意无妨,指指殷烈,意思正事要紧。
李庆成深吸口气:“非是不愿担当,说话,各位大人都愿听?”
殷烈道:“军令如山,为何不听!参知大人既临终委你任统帅,自当全城上下听命于你,与匈
“主公,如今该怎打算?”
人清朗声音传来,正是不知何时出现方青余。
李庆成看方青余眼,不提昨夜擅出之事,反问道:“鹰哥呢?”
方青余淡淡道:“他以为你还在府里,入城后便回府去,则猜你此刻多半在北门前。”
殷烈道:“现不是说闲话时候,请公子示下。”
“说。”李庆成声音发着抖。
传讯兵道:“征北军……全军被俘,匈奴王阿律司说反六千人,与匈奴本队在……在断坷山佯战,参知大人中计入谷救援,遭前后夹击,……郎桓北疆军折损三千余人……参知重伤。”
李庆成道:“几天能回援?”
传讯兵喘息道:“三天内回援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,传讯兵又道:“北疆军撤军时……参知大人……被伏兵暗算……中箭身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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