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迷茫过后,李庆成第个计划便是扳倒叛党,夺回本该属于自己切。
身边只有个哑侍卫,凡事出不上主意,李庆成颠来倒去地筹划半晌,毫无头绪,只得先走步算步。
若换寻常人,当是避过风头,远归山林,与这名哑仆终此生方是上道。
但李庆成隐隐约约觉得,事情没这简单,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:不能放弃。他与鹰奴约好兄弟相称,出门在外唤他作“鹰哥”。从娥娘处得点本钱,听到匈奴进犯战乱消息,打算先往北境看看再说。
如何把这点本钱在前线不断倒腾,完成复族第步积累,李庆成隐约还有点担忧。毕竟他不管如何回忆,都没有半点做生意经验,然而事已到眼前,现在不去,辈子也别想去。
:“陛下知道见钟情这个说法?”
李效忍不住嘴角微翘,斥道:“无稽之谈。”
大学士缓缓点头:“此事有人信,有人不信,倒也由不得老臣判断,成祖醒后,什也不记得,眼中便唯侍卫人。”
李庆成自那场热病后,听到什传言都似有印象,大虞国、太子、皇后、唐将军……
那夜在娥娘药堂醒来,竟是将前事忘个干净。身边唯有个不说话“鹰哥”,他依稀记得些朦胧事,记得虞国风土人情,记得衣食礼节,记得西川,记得北良……然而要仔细想,却又是团雾。
于是他打点行装,在西川传来第二份沦陷军报时,带上鹰奴前往枫山。
所幸他哑仆身手得,也并不哑,但开口时间极少,除太沉默之外,大小事宜从未悖过李庆成决断。
李庆成记得自己是从京师出来,至于京师何处,则记不真切,更忘身边这家仆唤作何人。
张慕件件地取随身琐物予他辨认,李庆成看得出东西,却记不得来历。
最后娥娘告诉他,京城有人谋反,六部侍郎、大将军家中俱被抄,他是当朝大将军最小公子,名唤唐鸿。唐家忠心耿耿,难逃被抄家诛九族下场,鹰奴护着他逃出来。这名字绝不可对外说,只因叛党余孽正在追索他们下落。
李庆成半信半疑地接受这个解释,以后日子该如何过,娥娘和鹰奴都没有说,这事远远超过他们所能筹划,未来都着落在李庆成自己身上。
叫唐鸿,该做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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