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长负正想着,依稀间似乎听有人喊句“瑕”。
抬头看,瞧着似乎不远处有道人影在那里温柔凝睇着自。
再定睛看时,只有灯火阑珊。
*
等到靖千江办完事,大步来到渡口,便看见叶扁舟停在江边浅渚上。
星辰剑履,帷幄经纶,扫尽平生风月。银河挽、天星横度,万里风烟裁冰雪,人间第绝。”
这字迹与今日在客栈桌下见到那张报信字条,竟是如出辙。
曲长负默,又是笑,早已知道这是谁最喜欢玩把戏。
当初苏玄最后设局,以玉玺下落为饵,派人通知齐徽,试探选择。
对于苏玄来说,前世曲长负因齐徽而死,始终是分值得记仇件事,只是为社稷安定不好杀之。
王公子:“……”
曲长负说完之后,从靖千江怀里退出来,施施然整衣服,又朝王公子点个头,飘袂而。
王公子目瞪口呆:“这也行?”
这、这,能把两个冤家劝成情人,自口才简直是……天呐!
捂住嘴。
人轻衫广袖,站在船尾,正眺望天边弯月繁星,江风吹得乌发飞扬。
们路从京城向南,游山玩水,看遍山河,每个地方都不久留,偶尔分开,就在最近渡口处见。
靖千江双足点,轻巧地落在船上,看曲长负,又忍不住噗嗤笑。
曲长负道:“知道你在笑什。怕是咱们走之后,绸缎庄东家要改行做媒婆。”
靖千江大笑道:“这行当能见尽天下有情人,也什不好。”
如果齐徽依旧是那个为皇位可以牺牲切人,那也将不惜任何代价,在战乱平定前夕除掉对方,以免再伤及曲长负。
这件事苏玄谁都说,就是已经做好自承担切罪责准备,而齐徽选择,救自命。
随后,苏玄找到程王世子齐岚,同曲长负商议之后,接回京,用心辅佐。
如今同前世般,苏玄亦已经官至相位。
曲长负出来之前还在京城,这阵似乎是为江南带请愿减低赋税之事亲自出京察,也不应该是在金淮。
曲长负到楼,见思雨楼厮们脸茫然,正在官兵们呵斥下,将之前客人们献云裳宝物还回。
中有名厮手里抱着幅字画,嘟囔着抱怨道:“这位客人将墨宝献上来之后就不知道哪,比武也有参加,这时上哪里找?”
曲长负知道之前有个人入选后并未跟靖千江比武,此时心中动,过将那幅书法拿起来展开。
上面有太多华饰,只是普普通通白纸黑字,可见笔下有情,胸襟万里,勾画之下,似乎已经写尽所有豪情与温柔。
“秀骨青松,锋芒试手,遍看沧海悠悠。归来也,笑人心谁同,今古神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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