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玄道:“是。当时还小,懂事后回忆起来却觉得奇怪,从郢国到梁国,何止千里之遥,夫人思念女儿,去探望番,合情合理,但特意带上母亲这个下人,又是为什呢?”
曲长负没说话,但他心里立刻想到“医女”这个词。
“直到……直到她去世之前……告诉……个秘密……”
说到这里,苏玄呼吸也明显地急促起来,几次张嘴,后面话却怎都说不出来,只有胸口不住起伏。
这件事让他甚至连寻死都不愿意讲出来,可想而知多年以来给他造成多大心理压力。
曲长负把拽住他: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两人僵持好会,苏玄回过身来,颤抖着握住曲长负手,没有试图把他甩开,只是这样紧紧地握住。
曲长负平日里便体温偏低,但他能感觉到,苏玄手心比自己还要冷。
苏玄声音喑哑:“你若是知道,怕是恨不得刚才死好。”
曲长负道:“那也是你将隐情说出之后事。带着个秘密去死,不觉得憋慌吗?”
拖住李裳,此战势必更要艰难不少。”
“只要你没伤着就好。”
苏玄笑笑,说道:“你用兵如神,料敌机先,已经做太多,若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旁边看戏,未免不好意思。”
曲长负道:“但你也可以不用这样方法。”
苏玄默然。
曲长负把握住他肩膀,
苏玄想说什,又忍不住摇头笑,无奈道:“你啊。”
他静默会,唇边勾起抹苦涩自嘲,终于说道:“娘曾经是伺候李裳母妃医女,爹是府上车夫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停停,苏玄才继续下去:“当年郢国使者出使梁国,曾经选择京中贵女十名,进献给梁国国君,李裳母妃正是这十名贵女当中个,母亲没有随她前往梁国,还留在府上。但在7岁那年,曾经跟着夫人起去探望过回。”
曲长负道:“原来还有这样层渊源。”
他知道苏玄家境贫寒,生父早逝,后来直是孤儿寡母过日子,在苏玄科考之后,他母亲也过世。但这些更加具体细节,曲长负却没听苏玄提到过。
“从刚刚重生之后就接近李裳,直到今天作为,手段都十分激进,根本就不顾及性命。包括你对待态度也是样,回避闪躲,却又暗中帮助。”
曲长负道:“上世发生过什?你在——”
“别说!”苏玄猝然打断他。
但与此同时,曲长负也已经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:“……赎罪。”
苏玄身体猛地震,这刻竟然连伤都忘记,竟下子从床畔站起身来,便要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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