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吉十分惊诧,犹豫下道:“殿下,若是如此,那只怕机密泄露,这些桩子就算是都废。对咱们情报网来说损失很大。”
齐徽道:“国难当头,若是计较这些私人得失,孤与齐瞻又有何两样?去罢。”
他负手回身,望望自己刚才走出来宫殿,冷冷笑:“更何况,孤瞧着距离陛下南巡日子可是不远,咱们也得早做打算啊。”
刚重生时候,以为乐有瑕已经死,齐徽痛不欲生,每日昏昏沉沉。
后来知道曲长负真实身份,他又妒火中烧,悔愧交加,像入魔障似,整日里在想怎才能回到过去,跟曲长负在起,为此不惜百般纠缠,用尽手段。
反倒是如今,对方走,他在日日回忆与想念当中,看到自己曾经迷茫与歧路。
他所计较和关注,跟曲长负在意从来都不样。
当个人习惯在有限时间之内尽可能安排更多事,那那些琐碎繁杂感情,纳西细枝末节斤斤计较,就永远不会进入到他眼中。
事。
隆裕帝定定地看他片刻,见齐徽只是面色平静,恭敬不语,便道:“也罢,你们都下去罢,朕要歇歇。”
齐徽道:“请父皇保重龙体。”
说罢之后,他便随众退出大殿。
因为齐徽吩咐过,旦有曲长负消息,定要第时间向他上报,因而他这边刚从皇上那里出来,东宫卫尉李吉便匆匆迎上。
曲长负所需要,会喜欢,只会是个能够无条件信任他,理解他,不离不弃人。
而自己爱,只会给曲长负带来烦扰和麻烦,又如何能去声声质问对方为什不肯接受呢?
可惜,很多东西是不能挽回,即便现在懂得,他也永远都在错过。
而眼下唯能做,不再是想方设法占有,而是尽可能为喜欢人分分忧。
齐徽说道:“他们既然并未刻意遮掩,那怕是用不多久,陛下也会知道。你继续令人关注着,另外将在附近可以调动暗桩都转往惠阳,直接去找曲大人,听他差遣。”
说来也巧,皇上刚刚问过靖千江行踪,那头消息就来。
李吉低声冲齐徽说道:“殿下,才来消息,有探子看见璟王和曲大人在惠阳出现!”
齐徽道:“他们去做什?”
李吉道:“似乎是帮忙守城。”
齐徽怔,随即摇头苦笑:“他可真是……你派人把这件事通知谢将军罢,他知道应该怎样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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