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去。”
一握之后,靖千江松开曲长负的手,从曲萧手中将那半枚兵符拿了过来,目光却盯在曲萧脸上,显得十分咄咄逼人。
“但我如何知道,曲大人这个提议,是真的为了惠阳城的安危,而不是故意要将我支开呢?”
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,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,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合时宜。
之前曲萧奋力守城的样子有目共睹,眼见靖千江似乎是颇带偏见,当场便有人忍不住为他辩解了:
。
他记得安远跟惠阳距离很远,却是与南戎接壤之地。
曲萧煞费苦心从皇上那里拿到兵符,只怕当初的打算并非自保。
曲长负看了他一眼,心中只觉嘲讽,又转开目光。
曲萧没有注意到他,向众人解释:“从安远往惠阳调兵确实很有难度,之前咱们城中无善战之将,没有合适的人选,因此我亦并未提起。但是如今璟王殿下来了,是否可以一试呢?”
“殿下,眼下大家齐心戮力,都是为了将敌军打退,因为一旦惠阳城破,我们所有的人都是逃不了的。曲大人当初没有弃城而逃,选择与大家共存亡,他之心意可昭。”
靖千江把玩着手中兵符,耐心将对方的话听完了,这才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错了,人心隔肚皮,要心意可昭,除非开膛破肚。”
他一句话就能将人噎死,对方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,倒是在心里琢磨了半天,也没想到璟王和曲萧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。
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一直在惠阳城的守官,对于曲家父子的恩怨了解的不多,至于璟王的感情问题,就更是一无所知了。
靖千江成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,反手将兵符收入袖中,说道:“兵符倒是真
靖千江身手过人,行军打仗的经验丰富,他和曲长负既然能突破重围到了惠阳城里,或许也同样能在不惊动西羌军队的情况下,越过包围圈前往安远,调兵解围。
关键是,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靖千江沉吟着,与曲长负对视了一眼,曲长负点了点头。
靖千江情不自禁地借着袖子的遮掩,握了一下他的手。
他心中百般牵挂,知道自己这一走,两人难免又要短暂分开,各自面对险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