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宿命纠缠,他这生付出得到,喜怒悲欢,全都栽在这个人身上。
“如能见春花烂漫,谁愿意独立寒冬。”
曲长负淡然笑,语调平静:“无非君心同心。”
靖千江震,定定望着他,这个瞬间,心头喜悦如同潮涌,笑容止也止不住。
曲长负道:“免罢,现在对你有点过敏,跟保持距离。”
靖千江笑着没说话,他下床拿衣服给曲长负披上,又半蹲下来,帮着他套上靴子,起身时侧过头,向着外面看眼。
曲长负道:“怎?”
靖千江说:“你当年也曾东奔西走,可仔细听过塞外风声?”
曲长负道:“这倒是不曾。”
起眼睛,试着将它同自己头发系在起。
结发同枕席,恩爱两不疑,以后就是生也不离,死也不离。
靖千江笨手笨脚地鼓捣很久,直到第缕阳光终于照进帐子,曲长负才睡醒。
他稍稍动,便感觉到身上疼痛,这点痛楚对他而言不算十分难忍,但很容易让人立刻想到昨晚那几乎将身体灼穿炙热和滚烫。
靖千江柔声道:“醒?”
靖千江说:“今天早上,早就醒,听见外面风在吹,但是声音已经不像隆冬正中时那样凄厉,反倒夹着些细细轻响。要是站在窗边上,还能隐隐闻到点潮湿香气。”
他回过头来,见曲长负要起身,便伸手将他从床沿边上拉起来,说道:“所以就知道,春天马上就来。”
“春天来,草和花木会长出来,天气也不会再那冷,这样军旅之中日子就能好上很多。十六岁从军,从小卒做起,每每听到这样风声,便觉得有盼头,心里欢喜。”
“但今日清晨之喜悦满足,尤胜那些日子加起来百倍千倍。”
而或许他生活可以更加平静安逸,靖千江会去从军,也是因为曲长负离开之故。
曲长负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弹,道:“嗯。”
他顿顿,说道:“你平时要是对有什不满地方,定要及时说出来,千万别忍着。”
靖千江有点没反应过来:“啊?”
曲长负慢吞吞地坐起身来:“怕你积怨太深,借机泄愤。”
靖千江失笑,扶着他道:“真是对不住。唉,看这人怎没轻没重,给你揉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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