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萧能够感觉到,自己的心脏正在迅速地加快跳动着,这么多年来,这件事是他最大的心病。
他一直想知道,宋琬和谢同的过去是什么样子,两人的感情有多深,而自己在宋琬的心中,又算是什么。
但是他不敢问,他怕有一些东西说出口,就会把一切自欺欺人的幻想打破。
就像小时候寄住在叔父家里,明明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,才给自己一处牛棚旁边的小屋栖身,但他仍是装作一无所知。
只要撕破脸,就会被赶出去,甚至可能因为财产遭难,但什么都不说,这里就仍是他的家。
负的脸色极为不好,立刻吩咐下人给他倒了碗热腾腾的牛乳送上来,拍了拍曲长负的后背道:“兰台,去那边坐下。”
他也没搭理曲萧。
对于儿子的无礼,宋鸣风并未呵斥,而是吩咐让闲杂人等都退出去,只留下了曲萧、曲长负、他们夫妻二人,以及宋蕴宋绎两兄弟在。
众人坐在了会客厅中,神色各异。
宋鸣风道:“曲萧,咱们两家是多年的姻亲关系,平时相处的也算和气,今天父亲不在,我在宋家做主。你怀疑小琬的清白,因而给兰台下毒之事,需得给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现如今,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连宋琬都早已经变做了一把白骨,而他终于要被人逼迫着,才能去面对所有的真相。
众人沉默着等待,宋蕴不时面色不善地打量着曲萧,过了一会,谢同和宋绎才一前一后地进了门。
宋绎显然已经把事情跟谢同说了,他的脸色极
这几句话他说的很慢,脸上神色显而易见的痛心。
曲长负默不作声,缓缓喝着手中的牛乳,仿佛事不关己。
宋二夫人用帕子掩住了口,宋蕴和宋绎两人则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什么下毒?!”
宋鸣风言简意赅地把事情总结了几句,然后说道:“老四,你跑一趟,把你谢叔叔给请过来,让他当面说一说,他跟你小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宋绎犹在震惊与愤怒之中,站起身来,狠狠瞪了曲萧一眼,大步离开前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