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萧笑了笑道:“如今我去惠阳,你去南戎,咱们父子今生也不
而且最诡异的是,他所用的人证,是跟他有仇的宋彦,曲萧手下的随从,齐瞻的王妃……
曲长负甚至根本不需要他自己的亲信,就把能利用的对象利用到了极致。
不过即便如此,对于其他人来说,曲长负也没有什么需要防备和忌惮的了,因为不日,他也马上将要启程,前往南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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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长负从议政殿中走出来,天色微阴,不见飞雪。
由头,把他给放出来了。
现在再想,齐瞻从头到尾都没有反省过自身过失,反倒不断地揣测圣心,利用他所得到的偏爱做些阴谋算计的勾当。
曲长负的状正好告到了点子上,皇上可以不在意齐瞻对一名普通的臣子起了别样心思,也可以不在意曲萧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。
但是他不可能不在意皇子与重臣的勾结和欺瞒!
皇上一旦起了猜忌之心,那就无论怎样的求情和辩解都没有用处了,当下齐瞻刚刚恢复的差事还没在手里捂热乎,又被尽数罢免。
此时早朝早已散去,大殿之前一时无人经过,站在高处的时候,会让人有一种手掌天地的错觉,可是浩浩长风掠过襟怀,又将一切吹成了空。
永远都是无休止地斗,斗赢之后,便又是无尽的空虚。
曲长负走下长阶,出了宫门,尚未等伺候的人迎上来,便见曲萧正背对着自己,站在门口。
曲长负面色如常,行礼道:“父亲。”
“这么多年来宦海浮沉,从未有人能将我算计至此,没想到,竟然是你赢了。后生可畏。”
这一次皇上并没有允许他在王府中禁足,而是吩咐送到大相国寺去,严加看管。
魏王妃林忆以夫妻恩义断绝为由,请求和离,则被皇上暂时压下,准许她先回娘家暂住,改日另议。
至于曲萧,则被直接逐出京城,贬为了惠阳知府。
说来也巧,那本来是先前朱成栾的职位,朱成栾被曲长负查了之后,尚未有新人接替,如今倒成了曲萧流放之地。
这一战,曲长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