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令人将小伍叫进来,问他说:“今天苏大人刚来时候,神色如何?”
小伍想想:“很正常?”
曲长负沉吟下,说道:“他那副性子,你哪里看得出来正常不正常……罢,且不管苏玄。宋彦呢?”
小伍道:“起初硬气很,您走之后又在那里大喊大叫通。后来吩咐人不许给他水和吃食,他渴饿又开始求饶,真正不要脸面。”
小端道:“少爷,咱们应该如何处置他?子害父乃是大罪,不如把他交给刑部,
求而不得是如此痛苦,可他目前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,甚至连去争抢资格都没有。
他骨子里带着霸道、偏执与疯狂,却因为对方是曲长负,才硬是将用强念头深深压下。
苏玄摸出把嵌满宝石华丽匕首,端详着鞘上古朴而诡异花纹,然后锋刃出鞘,刀,划在自己掌心上。
刀痕切断掌纹,鲜血涌出来,在这种自虐痛苦当中,心里难受反倒减轻许多。
他将带血手攥紧,闭上眼睛,后背靠在车座上。
04;多提。
他声不吭地喝口面前桂花羹,这才又道:“听说璟王也来过……”
苏玄稍顿:“不知他是何时离开?本来也有些政务上事要与他相谈,可惜竟没碰上。”
曲长负难得将目光垂下,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他啊……早走。”
两人各怀心思,气氛也有瞬间古怪。
曲、长、负。
真是他永生永世也挣脱不开魔咒。
苏玄走后,曲长负若有所思,转头向着窗外望去,只见外头阳光明媚,雪色刺眼。
风将树上残雪吹下来,如同扯絮飞棉,因为极安静缘故,那簌簌声响都纤微可闻。
外头伺候丫鬟进来,曲长负道:“将熏笼里换上红萝炭罢,这个呛得慌。小伍呢?”
“真遗憾。”终于还是苏玄笑着起身,冲曲长负点点头,“叨扰顿茶点,也该离开。”
出相府别院,坐上马车,苏玄脸上笑容才消失,取而代之是满目阴冷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方才他用多大自制力才没有失态。
他简直恨不得把将曲长负拖到身边来,抹去他身上所有由其他人留下可恶痕迹与气息。
只要稍稍想他会如何同别人耳鬓厮磨,缠绵欢好,苏玄就有种想杀人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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