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千江揉会,也躺下身,展臂从身后将曲长负搂住,将下巴抵在对方肩上。
他忽然想,或许要是能够死在这刻,那将会是他人生当中,最为幸福完满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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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瞻尚不知晓曲长负已经在这短时间之内就将宋彦给套回来,他之前禁足多日,虽然能暗中与外面通气,但是到底多有不便之处。
眼下总算重获自由,要忙碌事情自然很多。
方才几乎失神时候,那些散碎纠缠片段又涌上来。
这种将身体与思绪完全放松下来,而去接受另个人入侵感觉,对于曲长负来说实在太陌生。
他是受到刺激,有些冲动,可完全没有想到,靖千江会那样强势和……凶悍。
这跟曲长负以往对他认知全然不同,因而让他心中生出几分很是诡异违和感,仿佛这个靖千江需要重新认识下。
“罢。”曲长负抬起有些发酸手臂,按按两侧太阳穴,心道,“累是累些,还能怎样?……就当娶个悍妇罢。”
是,切又是如此契合和自然。
仿佛像是过半生那样长,可天明明还没有亮。
靖千江终于停下来,安抚地轻吻着曲长负,慢慢地退出去。
曲长负眉头刚刚舒展开,又因为靖千江动作蹙起来。
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,那股战栗感还是再次蔓延开来,他手指不由痉挛着握紧,而后又舒展开。
李裳与他暗中在酒楼见面,回府之后便对苏玄提起。
“魏王近来似乎对南戎那边事情颇为关注。”李裳道
他因多病之故,偏于清瘦,只因为平日里性情冷硬,身姿又高挑笔直,因而总让人觉得凛然而无法靠近。
但如今这样散发披肩,慵懒无力地躺在床上,长长羽睫盖下来,眼尾还有些泛红,却又是说不出惹人怜惜。
靖千江见他揉太阳穴,连忙道:“来罢。”
他坐起来,让曲长负靠在自己腿上,轻轻给对方按摩。
两人在同张床榻上,身形紧密依偎。
靖千江迷恋他,又心疼他,不禁拂开曲长负汗湿额发,亲吻着他眉心。
他柔声道:“还好?去要点热水来,帮你洗洗。”
曲长负呼吸依旧很急促,缓会才觉得有些发麻腰腿找到知觉,于是撑着慢慢翻个身,背过去侧着躺下。
他嗓音沙哑,还有些气喘:“歇会。”
但即使背对着靖千江,对方气息依旧无处不在,将他包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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