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献道：“是，是二十多年
。”
靖千江道：“那之前那二十多年，你心里就都没愤怒，或者是就没见过运粮
兵？偏生到如今，压抑许久情感突然爆发？
下子没办法忍耐，所以杀点人发泄发泄？”
他每句话都很尖锐，但又实在叫人听想笑。
薛广忍不住微微侧身，以袖掩唇假装咳嗽几下，低声道：“殿下……”
曹献苦笑道：“这倒不是，
谁也没想到，他竟然会做出这样事，再联想到之前曲长负态度，就更加难免让人怀疑背后有着曲萧唆使。
但曲家不存在争夺爵位问题，曲萧也只有两名嫡子，幼子尚未成年，即使是要除去长兄为他铺路都嫌太早些。
无论从功利还是情分角度来看，曲长负发展得好，都对曲萧没有半点坏处。
如果此事真是他所为，这动机却又让人想不明白。
但经过反复审讯，曹献却只承认整件事都是他个人做。
话，喊
声爹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靖千江：“……不好意思，这个还是介意。”
——就算不介意喊爹，也介意乱伦啊。
两人都笑起来。
*
“许多年前，新婚妻子在街市上卖菜，不小心挡到队急着运粮出城军士，竟然被急奔烈马生生践踏而死。在她死后，不愿触景生情，也离开故土，后来辗转成为老爷侍从。”
曹献满脸愁苦，喃喃地说道：“这
多年在曲家，忠心耿耿，主子也对甚为优厚，本来没有什不甘心，可是最近大少爷负责军粮之事，、天天看见那些人在府上来来往往，就起心思……”
薛广问道：“来找曲御史人当中，可有你当年仇人吗？”
曹献苦笑着摇头道：“连在妻子过世之前最后面都不曾见到，更何况她是被乱马践踏而死，又如何辨别仇人呢？只是时鬼迷心窍，想把他们都杀，来平息心中愤怒。”
曹献受审时候，曲萧、曲长负、靖千江等人也都在旁听，靖千江听到这里，说道：“你妻子起码也得去世二十年罢？”
那张伪造曲长负字迹小小字条，在经过连串事情发酵之后，已经变成比黄金万两还要重要物证。
明面上刑部和大理寺再次派人前往曲府彻查，暗中被派过来盯着人手也不少，在这种情况下，嫌疑之人很快便被抓获。
他竟然是曲萧身边随从曹献。
曹献此人，从曲萧成亲后不久便已经进曲府，成为他侍从。多年下来，任劳任怨，出生入死，十分得曲萧信任。
在相府之中，就算是庆昌郡主和曲长负这样主子，见他都不会过分轻慢和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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