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政务厅当中火药味越来越重,他站在旁观者角度去审视这件事,有心疼,有愤怒,有不甘,而也真切地明白自己做错什。
面对郭守堂番指责,曲长负反倒背靠座椅,扬眉而笑:“郭大人,你这话可就说错。”
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顽劣恶意:“即便是牺牲那些人命又如何?当初为筹粮赈灾,在惠阳出生入死时候,郭大人应该还在京城中安枕高卧罢?连自己命都不在意,又管他人死活。更何况——”
“更何况,你又是站在什样立场上指责?”
曲长负笑容敛,声音转冷:“还不是因为,你跟曲丞相不和,私心
他还想说,曲长负从小读圣贤书,见众生苦,深知性命之可贵,又如何会如此践踏轻忽?
你是亲生父亲,从小多少字,多少书,多少世间道理,都是你手把手教,你不信?
只是宿命如同枷锁加身,话至唇畔,此时此刻,却真让人感觉很疲惫。
人若根本存怀疑甚至加害之心,你徒劳辩解样子只会显得可怜可笑。
从小到大,他早已习惯不让自己弱点,bao露于人前,许多话早已无味,他懒得开口,不如拭刃。
做吗?”
他说话时,双眼凝视着曲萧。
外人说什都是外人事,他们看进眼里只有对方,也只有此刻,才是两人心目中真正等待交锋,与……考验。
曲萧顿住。
过会,他没有回答曲长负问题,只道:“兰台,这字条上确实是你字迹。”
曲长负这番举动只弄人莫名其妙,若不是因为方才曲萧那番威势逼人话,郭守堂早就不耐烦。
这时他才道:“曲御史,你话可是承认这张字条便是出自于你手?你可知道你个命令,便等于将无数人放在刀下!”
方才对于曲萧怒气也忍不住在这时发泄出来,郭守堂声音严厉:
“早就听说你年少有为,但行事激进,不择手段,今日本官才是信。轻易便去牺牲他人,那多性命血肉堆积起来功劳,你也敢要!”
齐徽听到这里,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,双手紧握成拳。
曲长负怔怔,而后忽然忍不住笑起来。
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样笑过,几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曲长负仿佛是乐不可支样,笑弯腰。
“知子莫若父,哈哈哈哈哈,果然不错!”
曲长负好不容易才停下笑声,他抬起头,看着曲萧目光中,闪耀如含锋刃:“爹,你说,儿子和你像吗?”
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跟曲萧说,他想问问,这张字条是不是你所伪造,那名小兵是不是你安插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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