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齐徽如今竟然已经冷酷到这种地步,根本就不买他帐。
宋彦曾经好歹也是太子面前红人,太师府五
宋彦害过曲长负,自己焉能再对他留有情分?
齐徽将微微伸出手负回到身后,后退两步,把自己袍摆从宋彦手中抽回来。
“此案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负责。”
他淡淡说道:“你不必如此,孤相信诸位大人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还你父亲公道。”
从得知黎秋河死讯那刻开始,宋彦就陷入到无尽惊恐之中,他迫切地想要知道,黎秋河到底是怎死。
“殿下!”
宋彦话中微带哽咽:“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人已经不在,身后事就算操办多风光体面,也没有意义。”
他哀求地看着齐徽:“殿下,草民……草民知道自己做过很多错事,不敢奢求殿下原谅,但草民恳求殿下,看在父亲与您曾经情分上,请殿下定要关切此案,把幕后真凶绳之以法,让他死瞑目啊!”
这多年下来,齐徽确实对忠诚追随自己黎秋河父子很有几分情分,他听宋彦说可怜,要求又不过分,当时便想口答应下来。
但就在这答应要出口时候,齐徽突然看见曲长负影子。
如果真是意外身亡,虽然也因为父亲去世而悲痛,但最起码还算正常,可为什,他偏偏死在将那批珠宝带回来之后,还偏偏是……这寸死法?
原先没有这笔财富时候也便罢,眼下荣华富贵已经到手,若是要让他再把所有财物都舍弃,显然有些过于为难。
可是万那诅咒是真……自己岂不是也有性命之忧?
宋彦方才已经悄悄给几个在现场小兵塞银子,得知当时似乎发现南戎人所用迷香,更加觉得这件事跟珠宝有关系。
他真心实意地盼着齐徽也能管管这件事,最好能心软容他在太子府住上阵,等到那些害人凶手被抓住,才可以安枕无忧。
曲长负此时应该在他身后靠窗位置站着,满屋子人就只有他穿件带风毛披风,窗外日光就把这道纤长影投在自己脚边地面上。
曲长负站很直,他就从来不会有这种跪地哀求姿态。
这也不光是性格强势缘故,而是曲长负做任何事,无论对还是错,无论冷酷无情还是所为大义,他都是问心无愧,落子无悔。
从曲长负身上,齐徽才意识到,有些错误犯下就是犯下,悔恨与补救都无济于事,他眼中是非黑白清清楚楚,揉不得半点沙子。
而自己……既然喜欢他,本应该顾及他感受,以他之喜为喜,以他之恶为恶,处事清楚明白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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